“他也太不像話了吧,怎麼一點男人氣也沒有?姐姐你可想好了,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在一起?”
蔡翠屏不語,眼睛裡卻滿是愛戀的光芒。
江心兒也是無話可說,就這眼神,什麼都明白了。
“那好姐姐,你一定要搞定他,讓他答應求婚。其他的事情,你就交給我來做吧。我明天就要回金百合了,在那等你的好訊息。”
“心兒,拜託你了。”
————————————————————————
回到金百合已經好幾天了,江心兒的心一直懸在半空回不了原位。如果真如蔡翠屏所說的那樣,姓黃的只是因為自卑而不敢提親,那麼在她包拍胸脯去做蔡家思想工作後,好歹也該有個積極的表現。可是,怎麼等也沒等來蔡翠屏或者黃東峰的任何訊息,連半個影子也不見。
“心兒,你回家過年不快活麼?”
楊紅蓮旁觀了幾天下來,怎麼看徒弟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旁敲側擊地也問過,江心兒總說沒事沒事,她估計著是江心兒在家裡受了後孃的氣。
“沒有啊。”
“還不肯說,是不是你那後媽又對你不善了?”
江心兒抬頭一笑:“師傅這次你可冤枉她了,這次回家我可是賺了銀兩回去的,她對我好得很不算,還親自做好吃的給我解饞呢。”
“那你有什麼心事不能跟師傅說的?”
“這事我也說不好,不知道事情發展得怎樣。我對門的蔡姐姐,我挺為她擔心的。”
楊紅蓮眉毛一聳:“蔡翠屏?我上次做媒的那個丫頭,她還是未有婆家麼?我記著,她的年歲已然不小,她的眼光也未免挑得有些過了。”
江心兒低頭應了一聲是的,接著道:“這次回去,我無意中發現她有了意中人。原先說好了,讓那男的先表個態,然後我去說合。可是,好幾天過去了,那人沒有來,我挺替翠屏姐擔心的。”
“還有這事?看來你是打算要做成這份大媒了,卻偏偏不順。我說你這幾天熱鍋上螞蟻似的,抓耳撓腮呢。”
楊紅蓮又道:“那蔡家既然一向答應女兒自己選合適的郎君,那為何不早早稟告了父母,還偷偷交往著不說。難道,那男的有什麼見不得人之處?”
“是個貨郎,走街串巷賣絲線花粉的。想是不易叫父母應允吧,蔡姐姐不敢說。”
“貨郎?”
楊紅蓮皺起眉頭,“這卻是難,嫁女都講究知根知底,誰知道這貨郎從何而來。你有把握說服蔡家雙親?”
江心兒以手輕撫眉心,“說辭是準備了一大堆,也初步有把握能說動了蔡大娘夫婦。只是這不負責任的死男人不來表態,我說個屁啊!”
“放肆,你怎麼口出粗言!”
死了,死了,一時忘情間竟忘記了是師傅在跟前,脫口而出不雅言語。唉,這下要挨屁屁了。
好在楊紅蓮只是大聲呵斥了幾句,又翻了她一個白眼,並無深究。接著還來了句皇恩大赦的話:“明日午間過後若那貨郎還不來,你便回家一次,查探一下那邊情形。我看你心事重重的,在館中也做不好什麼。”
“哦也,咱師傅最好!”
————————————————————
興致勃勃奉了師命去正式給蔡翠屏說媒,才跨進蔡家,卻如兜頭被潑了一瓢冷水,來了個透心涼。
蔡大娘滿臉愁容告知,從她回金百合的第二天夜裡,蔡翠屏就身染重病,連床都起不來了。
難道?
江心兒心頭掠過不詳的預感,蔡翠屏如此重病,一定與那隻姓黃的脫不了干係。
她顧不得和蔡大娘細說,三兩步就衝進了蔡翠屏的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