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琛是在某次打賭失敗後,被同僚架去廣旎苑喝花酒,不曾想,第一次上青樓就被她清新脫俗的眼神所吸引,幾次接觸後,齊琛想為她贖身,卻被她婉拒。廣旎苑不能倒,那裡還有許多因它而生存的貧苦家庭出身的子女。
聽完費揚古詳細的闡述,槿璽和胤禛對視一眼,已經有些明白阿瑪的意思了。
“要改變廣旎苑目前的狀況並不難,不過……”胤禛頓了頓,看向費揚古:“勢必要讓齊琛失望一段時日了。”
胤禛的意思是,由他出面將廣旎苑整個買下,改裝成酒樓,裡頭的人,依然可以留下工作,至於老鴇和頭牌,他另有用處。江南正要開家能探詢南來北往客商機密的青樓,正缺經驗老道的老鴇。至於齊琛中意的頭牌姑娘,因為之前已有不少人見過她的模樣,不冷落一陣子,並重新給她安個適宜的身份,就這麼大敕敕地娶進門,怕會影響齊琛日後的作為。倒不是說費揚古瞧不起這些風塵女子,相反,她們的重情重義,讓他一介武夫有時也頗感佩服。只是,迎她進門不代表就能封住周邊一群八卦看客的嘴,要想婚後家宅安寧如常,勢必得想個周全的法子。
“失望一段時日總比煩擾一輩子好。”末了,費揚古拍案定奪:“誠如四阿哥所言,讓那姑娘隨老鴇南下,消失一陣子之後,再以另一個身份嫁入咱家,屆時,就算有心人想懷疑,也沒證據證明她就是昔日的廣旎苑頭牌。”
“沒錯。這樣吧,駱安沒有親人,就讓她拜駱安為兄,留在江南一年半載,待駱安手頭的事務一了,就帶她一同入京。”胤禛思索了片刻,提議道,“不過,此事不宜與齊琛明說,否則,以他的性子,難免洩露端倪。”
“這個自然。”費揚古點頭贊成,這個也是他之所以不讓兄弟倆進入書房旁聽的原因。
“正巧,咱們過了年就要下江南一趟,讓她們隨我們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不出意外,她可是女兒日後的二嫂了。”槿璽想到元宵節後的江南遊,忍不住笑著提議道。
不想卻招來胤禛的白眼,“只要確定了這個事,她們的行程,爺自會派人安排。”
“……我這不是想替你省點路費嘛!”槿璽豈會聽不出他話裡的不悅,訕訕地摸摸鼻子,咕噥道。
“不需要!”胤禛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下江南,不就是想與她獨處嘛,竟然還當著他的面邀約其他人同行,就算是女的也不行!
費揚古見狀,心下好笑,這個四阿哥啊,想必真被自己女兒吃死了……也好,如此一來,他和敏容儘可以放心了。
至於齊恪和那位清貧人家的堅韌女子,不注重對方出身的費揚古自是沒有任何刁難,決定回頭就讓敏容出面去籌備一切事宜。若是沒有意外,過了年,也該向女方家下聘了。
三人窩在書房好半晌,商談好一切細節,當務之急就等胤禛出手接收廣旎苑。
見時辰不早了,胤禛送了槿璽回宮後打算去廣旎苑實地探看一番,故而打算起身告辭。一出書房,卻見齊恪齊琛兄弟倆還靜靜地候在外面等兩人的判決結果。
“齊恪可以協同福晉準備下聘事宜了。至於齊琛,你這個不孝子若是還敢再踏進廣旎苑半步,就別想再進這個家門了!”費揚古冷著臉說出決定,聽得兄弟倆是一喜一憂。
“阿瑪!”齊琛痛苦地張了張嘴,雖然心知自己的要求於長輩而言確實過分了些,卻不想就此放棄,“芙兒並非你想象的那樣!她……”
“閉嘴!我說了,從現在起,別再提起與廣旎苑有關的一切人或事!”費揚古揚聲喝止了齊琛的解釋,狀似不耐煩地揮袖離去。
留下一臉沉痛的齊琛和惋惜的齊恪,以及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心裡早就偷笑到打岔的槿璽夫妻倆。
“唉,但願二哥不會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