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被身後突襲的一人砍上身後。
她不喊不鬧不哭,只緊緊皺了皺眉,抿緊雙唇,回身一擊,迅速將偷襲之人的脖頸隔斷,鮮血噴湧而出,滾燙地噴了她一身。她的身上混雜著鮮血,已然看不出原先的衣裳是何種顏色。身上的鮮血也不知是她的還是敵人的,血汗凝結了垂落的髮絲,她滿臉堅硬的面龐透著深深的堅強。
北陌璟的混沌的神志頓時清醒,視線也清晰起來,越發看得清是另一旁的女子正在如何奮戰。
就在墨綰離的身後再次出現一名偷襲之人的時候,北陌璟再也按捺不住,不知從哪兒拾來一把弓箭和箭矢,搭弓射箭,動作一氣呵成,瞄準放箭,箭矢如同乘著厲風朝偷襲之人而去,與此同時,有一抹清俊的身影一閃而過,寒光一閃,剎那間,一把寶劍和一根箭矢同時刺入偷襲之人的腹中。
北陌璟看著突然出現的人,眼眸溘黑,靜靜看著他。
墨綰離聽到身後的異動,卻是無力招架身後的偷襲,原以為的疼痛沒有來襲,她一腳踢翻上前衝來的一人轉身回看,只見燕傾辰剛剛抽劍而收,轉頭對上她的視線,深不見底的眸子中帶了憤怒,卻被死死的壓住,不能奪眶而出,他緊緊蹙著眉看著她身上的鮮血:“你不是一直自詡自己身手高強嗎,怎麼不保護好自己?”
她此時的心中竟是生出一絲心虛,她斜睨了燕傾辰一眼,並不作答。燕傾辰眸底的怒意仍未散去,他拿起寶劍為她抵擋大部分的和訶士兵。
北陌璟默默收下手中的弓箭,看著遠處的形影不離的兩人,視線再次模糊起來,大迷的藥效再次衝上腦門,他踉蹌一步,被景雲扶住擔憂道:“王爺。”
燕傾辰的人馬也逐一趕到,也帶來了情報,宮門口已被潛入的和訶士兵開啟,許多在宮外的和訶士兵已衝進宮中與守衛戰鬥,而有人想要前來稟報,卻被守在大殿之外的一些和訶士兵所阻攔,總而言之,現下狀況很是不利。
不知又從哪來了一些和訶的人馬衝了進來,北國的大臣早已不知逃到哪兒去了,大殿原本富麗堂皇如今一片狼藉不堪。她身上所中的藥效再次衝上頭門,她閉上雙眸,藥效比方才來的還要猛烈,她根本無法抵擋,甚至連匕首也無法握緊。她心下一狠,反手一道,匕首再次朝已然血跡乾涸的大腿而去,突然被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她抬眸望去,對上一雙儼然十分憤怒要爆發的長眸。
“放手!”她執意說道。
他蹙緊了眉峰,抓住她手腕的力量加深,執意不肯,靜靜看著她。
“燕傾辰……”她咬牙說道。
“墨綰離!”他也沉聲道,眸光十分惱火地瞥向她的大腿,原先以為她身上的血跡是別人的,可哪曾想到她竟是也中了大迷,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保持神志的清醒。
兩人都瞪大了眼睛直直看著對方,一方都不肯妥協,燕傾辰的手下將他們圍城一個包圍圈保護他們二人。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時,有一人被眾多和訶士兵擁護之下走進了大殿之中,他身著著和訶貴族象徵的服侍,下頷蓄著黑鬍子,看來是一個頭目。而原本還在打鬥的眾人紛紛停下動作望去,和訶士兵主動讓出一條道兒讓這人透過,北國和江離的人警惕握著手中兵器,看著此人的一舉一動,打量著此人的目的和身份。
“阿延達,你真是何意!這些人到底是不是父皇下的命令!?”一眼認出男子身份嫚玉公主一臉怒意和不可置信,對著阿延達喝道。
阿延達走上高臺,不動聲色地淡淡一笑:“公主,這當然是王上的命令。”說著,不再去看嫚玉,而是轉頭看向下方的北國和江離的人,視線在北陌璟處頓了頓,再轉移到燕傾辰處,待看完全場之後一笑:“看來來的人還不少,江離王,黑鷹主子。”
北陌璟眸中閃過不明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