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很彆扭,可是要說到底是哪兒彆扭,我也說不上來……哎,不說了,總之這次是要謝謝你啦。”見簡靈有些心不在焉,初見忙打住了話頭。
殊不知,簡靈是被她一句“相處久了”勾起了遐思。
初遇慕容虔,她直覺他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紈絝子弟,現代叫二世祖,後來又因為他話太多覺得這人油嘴滑舌不學無術總之不可靠。可現在呢?他要是有個事晚上游戲一會兒,她都會覺得像缺了點什麼……
心虛地舔了舔唇,她忙轉移話題:“對啦,一點紅抓了蒼穹,是為了防止他通風報信吧?可是不是有私聊嗎?”
初見雙眸亮了,緊緊抓住簡靈:“啊,師姐,原來你還不知道,幫會有了駐地就可以建刑室。而昏迷和俘虜什麼的特殊狀態是不能使用‘附近’以外的聊天頻道的。”
說得興起,初見給簡靈普及了一下幫會駐地的建築情況。
簡靈聽著聽著就打了個哆嗦。那麼多建築,什麼會客室啊點將臺啊強弓營啊,一點紅都不建造,偏偏建了個刑室,這什麼品位呀……
看來江湖的水是越來越渾了,好在,不干他們的事。
*
回到家,桌上已經布了熱騰騰的飯菜,慕容虔卻不見蹤影。
心知他是又為種植事業著了魔,簡靈也不著急,給慕容璧房裡送了一份吃食,餵飽了自己和寶寶,逗了會兒音樂天才寶寶,就回了自己房間。
嗯,她還記得在寶寶身邊放了張字條,提醒慕容虔這個“爸爸”也多注意注意孩子的心理健康。
碗筷什麼的,放桌上過不了多久就自動重新整理幹淨了,是不用煩惱的。想今天,慕容虔被淋了一身湯汁,還不是很快就恢復一身清爽……
但是重新整理歸重新整理,粘膩的感覺總是讓人感覺不舒服的,要不是為了護著她,以慕容虔的輕功,也不用受這份“唾面自乾”的罪。
想到這,簡靈入夢時心裡還甜絲絲的。
早上,她是被一陣毛茸茸的觸感驚醒的。
“別鬧,笑笑。”睡眼惺忪的簡靈一開始還當自己的寵物頑皮,誰知,一睜開眼睛就被滿眼的綠色嚇了一跳。
不知什麼植物,葉似碧玉盤,藤蔓彎彎繞繞,攀上床柱,葉片甚至還掃到了她的面頰。
初時的驚悚過後,簡靈反應過來,跳下床叉腰大吼:“慕容虔,你給我出來!”
這傢伙實在是個天才,不就是種菜嗎,怎麼一個晚上就可以搞成這樣!
若不是民房的隔音實在良好,想必當日桂林府的街頭巷尾就又要添上一樁河東獅吼的軼事了。
看著面前一臉寒霜的簡靈,慕容虔抱著寶寶的手哆嗦了一下,慚愧地低下了頭。
現在,他們的家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樣,地上牆上爬滿了青藤,就連房裡的床櫃也不能倖免。
根本不像是城鎮的住宅,比鄉村還鄉村,簡直就像住在露天的山裡。
寶寶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似乎是對這暗流洶湧的氣氛也心有所感,安安靜靜地不哭不鬧,只好奇地眨著眼睛。
慕容虔自知理虧,腦袋差點垂到了胸口:“我……我只是想試試二哥新配置的毒藥對植物有什麼效果……”
深呼吸,深呼吸,看在他一早就帶寶寶出來玩的份上,看在寶寶在場的份上,她不能發火。
簡靈轉了個圈,食指掃過滿院子的青色,停在慕容虔胸前:“這些是什麼?”
“呃,黃瓜,扁豆,也許還有南瓜?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隨手撒了一把種子,又灑了點藥粉。”
“很好。”簡靈咬牙切齒,“你二哥真是天才,你更天才。還記得吧,我們有兩頭驢,你把這些砍了去餵驢吧,衙門那我幫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