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蘇長樂看著他,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她迎上了江慎的眼睛,將慌亂壓了下去,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清醒和拒絕:“江慎,你清醒一點,我不是那個跟你去隨縣的蘇桃桃。”
那個蘇桃桃會追著他一直出去,會在馬車上跟他胡鬧,會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懷抱還有照顧,甚至還有那些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做的親密事。
可是她現在不是蘇桃桃了。
“我知道,郡主恢復了記憶。”江慎淡聲道:“郡主不會真的以為若沒有我的允許的話,郡主真的能從隨縣離開吧?”
蘇長樂愣了一瞬。
她其實也在猜測,那天朔風帶自己離開隨縣的時候是不是有些順利了。
太過順利了。
江慎身邊的人肯定不是什麼酒囊飯袋,而且就那麼丁點的混亂,根本不足以讓那些人把自己給弄丟了。
江慎說的沒錯,若是沒有他的首肯,自己不可能那麼容易就離開隨縣。
“江慎,有的時候本郡主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蘇長樂冷靜道。
“郡主不妨猜一猜?”
“如今江大人也算是一下人下萬人之上,本郡主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是江大人可以圖謀的。”蘇長樂看了看江慎,自嘲的笑:“江大人,你這個樣子本郡主會誤會江大人是喜歡本郡主了。”
蘇長樂的語氣有些輕佻,像是在說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江慎牽著蘇長樂的手一直沒有放,他的手緊了緊:“若本官說是呢。”
“若真的是的話,那江大人的喜歡的確是有些晚了。”蘇長樂把自己的手從江慎的手裡拿出來,“當初本郡主喜歡你的時候你不喜歡本郡主,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晚嘛?”
“自然了。”蘇長樂點頭,“江大人如今什麼都不缺,身份地位權勢,唯一有些丟臉的便是當初與本郡主的那紙婚事。江大人如今這般對本郡主,不過就是不甘心罷了。”
“不甘心的滋味,本郡主可知道的很清楚。”
蘇長樂輕聲的感嘆著,她伸手拽了拽江慎的袖子:“可是那些只不過是不甘心,想開了也沒有什麼,這點江大人還是跟本郡主學一學。”
她貼到了江慎的耳邊,學著他的樣子,輕聲道:“想點開,放放手便好了,這點本郡主吃過虧,以過來人的身份來勸勸江大人,切勿沉迷。”
蘇長樂說著,往後退了一些和江慎拉開了距離。
“當初不管江大人願意不願意,都是本郡主救了你一命,前些日子江大人又救了本郡主一命,這帳便算平了,至此之後,本郡主與江大人便再無瓜葛了。”
“再無瓜葛嘛?”江慎輕輕嚼著這幾個字,他冷笑了一聲看向了蘇長樂今日塗的嫣紅的唇。“郡主怎麼能說出來這麼冰冷的話呢……”
蘇長樂的唇色就算不塗口脂也很好看,現在她的唇邊被口脂精細的描著,可是江慎卻只想將這精緻的妝容給她弄亂。
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他直接傾身上去,箍住了蘇長樂的後脖頸,讓她不能動彈。
唇狠狠地印上了她的唇上。
明明是那麼柔軟的一張小嘴,怎麼就能說出來這麼冰冷的話呢?
蘇長樂被生撲上來的江慎嚇到了,她愣在了原地,而後奮力的推搡著江慎。
唇齒之間支支吾吾的,江慎並不將她放開。
直到她的唇妝全都蹭亂了,江慎才滿意的離開。
“可是那夜之事,郡主打算怎麼算呢?”
那一夜?
蘇長樂愣住了,腦海裡面閃出來了那夜的情景。
那一夜江慎十分克制,一直都在服侍著她,她現在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