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影影綽綽透過紗帳照在兩個人的臉上,他們對視著互相觀察著對方的表情,就這麼靜靜的看,連呼吸都變得輕盈。
蘇長樂不知道江慎今天晚上是怎麼了,難不成他是知道了自己去了哪裡?
可是,他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
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自然也就不會在意自己去了哪裡,或者是幹了什麼。
蘇長樂眨了眨眼,手裡攥著的被角被她捏了又捏。
她忽然變了臉色,與往常一樣的嬌憨樣子,像是小兔子一樣撅起了嘴,慢慢地往江慎的面前蹭。
“本郡主才沒有不願意,你要親本郡主,本郡主可樂意的很。”
蘇長樂說著,臉停在了江慎的不遠處。
他只有微微抬頭便可以吻到蘇長樂的唇,甚至他們兩個呼吸都在鼻尖處糾纏。江慎的眼神在蘇長樂的臉上流轉著,最後盯上了她的唇。
隨即他輕笑一聲,伸出一個指尖點在了蘇長樂的額頭上,將她推遠了一點。
“唔唔唔?”蘇長樂鼓著腮幫子被推遠。
“郡主的心思太難猜,”江慎說著便躺了回去,“還是睡覺比較簡單。”
“哼哼。”蘇長樂撅嘴哼哼了兩聲,也捏著被子躺下,睡在了旁邊,用背對著江慎。
她的小肩膀一聳一聳的藏在被子裡,沒看見江慎側過頭看著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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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了三月金陵的天氣便好了起來,幾場春雨之後,連溫度也在潮溼中變高,金陵的貴女們也都換上了輕薄靚麗的春衫。
婚期將近,蘇長樂這幾日總往王府跑,甚至有幾天還住在了王府。
錦王妃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蘇長樂一大早便到了。
錦王妃的手裡面正一個一個的檢視請柬,看有沒有遺漏的賓客。蘇長樂靠過去看,發現上面竟然有魏約的請帖。
蘇長樂問道:“母親,為什麼要請魏老頭啊。”
他們王府可從來都與魏約沒有半分牽扯,更不要提之前魏如意和自己搶江慎的事情了。
錦王妃將已經檢查好的請帖交給旁邊的侍女,讓她們包裝好。
“魏太常雖然往日與王府並無瓜葛,但此事若是不請他來或許會落人話柄,再說了,我們王府也不缺他這麼一個人,你哥哥日前又在長極殿與傅大人多有口舌,魏約當時站在旁邊也幫你哥哥說了話。”
“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這麼好心。”蘇長樂哼了哼。
“魏約那個人哪有什麼好心,不過就是不想讓傅大人得逞罷了。”錦王妃將剩下的請帖都檢查了一遍,這才抬頭去看蘇長樂。
她對著蘇長樂笑了笑:“乖女,這幾日你去謝府見佳期,可知道她那邊是不是已經準備妥當了,還缺什麼少什麼嘛?”
“她那邊一切都妥當了,母親不必擔心。”
“嗯,這樣便好。”錦王妃嘆了口氣,不知道回想起來了一些什麼,“我與佳期的母親一向交好,若是她母親還在的話,看見這一幕定會十分開心的。”
蘇長樂知道錦王妃是想起來了謝夫人,於是趕緊貼過去勸道:“娘你別傷心,佳期日後到了王府來,我哥雖然是個冰塊,但他卻並沒有其他的心思,更不要提母親你啦,一定會對佳期好的。”
錦王妃點了點頭,抽了兩下鼻子,轉頭對旁邊的侍女道:“去將這些請帖找人送過去吧。”
侍女領命而去:“是。”
請帖是在傍晚時分送到的太常府上,管家將請帖交到魏約的手上:“大人,可要去參加?”
魏約看了眼燙金的請帖,隨手將請帖放到了旁白:“王府來請,自然要去。”
魏約這面看著那請帖不甚在意,可那邊的魏如意在知道這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