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要有什麼動作?”
“並未。”江慎回答,“只不過我發現,自我成婚之後,任務便多了起來。”
其實宋實也發現了,之前不過就是簡簡單單的一些事情,乾脆利落的將人殺了,也沒有什麼別的事。
但現在好像並不是這樣。
江慎抬頭,忽然看到院子裡的樹枝上蹦躂著幾隻小麻雀。
那些小鳥兒一個冬天都沒吃到什麼好吃的,整隻鳥都瘦唧唧的,一點也不肥。
江慎衝著那小鳥招手:“鳥來。”
那小麻雀歪了歪腦袋,根本不理江慎。
江慎笑著,抬手將放在桌子上的豆糕捏了一點出來,他用指尖將豆糕碾碎,放在掌心,又喊:“鳥來。”
那些小麻雀看到了江慎手上的豆糕,蹦躂蹦躂著飛到了江慎的窗邊。
它們就在那站著,不往前來。
江慎隨手將豆糕放在了外面的窗沿兒上,果然那些小麻雀立刻蹦了過來,小嘴噠噠的吃著豆糕,沒一會兒便引來了個小麻雀一起。
江慎就站在旁邊,也不打擾它們。
“宋實你看,那鳥兒都知道沒食就瘦,沒有食,連鳥都不幹。”
宋實點點頭,不太懂江慎說的是啥:什麼鳥不鳥的,這和任務有關係嘛。
江慎慢悠悠的道:“那人如今事情那麼多,我若是不要點什麼,就真是連這瘦麻雀都不如了。”
江慎說著,回到案桌前,提筆寫了些什麼,讓宋實給那人傳回去。
不知道那人是誰不要緊,總不能不給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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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樂整個一天都在馬車裡面待著,就算是馬車平穩,但也經不起這麼坐著,還沒到昭獄,蘇長樂就覺得自己的腰腿都被顛麻了。
“郡主要不然躺一躺,緩緩腰?”阿珠其實也是腰痠背疼。
“不必,就這樣吧,等事情結束了之後,回府用熱水泡一泡就好了。”
蘇長樂伸了伸腿,忽然聽到雨滴砸在馬車上的聲音。
“郡主,下雨了。”阿珠掀開車簾看著外面,只見豆大的雨滴往地上砸去,塵土飛揚之後,整個地面便被浸溼。
蘇長樂聽著車頂劈里啪啦的響聲,有些心驚。
已經好久都沒有聽見下雨的聲音了,隱隱的從遠處好像還有悶雷聲。
若是今日在家中,她一定要做些暖鍋來,迎接一下這場雨。
但如今她倒是希望,這雨能停一停。
最起碼不要澆到盧靜言的身上。
她在剛才聽到盧靜言發生的事情之後,想著若是今日盧靜言再被雨澆得狼狽,那在她的心裡,得留下多麼大的陰影!
“郡主,馬上就要到了。”車外的車伕衣衫已經被雨打溼。
“好。”
說完這話沒多久,馬車便停在了路旁。
外面的雨又急又大,蘇長樂被隔在馬車上不能動彈,只能隔著車簾看著昭獄門口正跪著一個身影。
盧靜言剛才一得到訊息便跑來了這裡。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母親了,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她過得好不好,在大理寺是不是受了苦,如今被定了罪到了昭獄,是不是被苛待。
她只想看一眼,要是能說說話就更好了。
盧靜言跪在昭獄外面,這本就是牢房,被重兵看守著,外人根本不得擅入,她也只是想在這裡碰碰運氣。
若是押解的車輛路過這裡,她是不是就能看上一眼。
“盧靜言,你先上車。”
蘇長樂被雨隔在了馬車中,她掀開簾子喊。
但外面的雨實在是太大了,雨滴砸在地上聲音更是嘈雜,更不要提盧靜言的心思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