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極殿內燈火通明,本來應該早就歇息的陛下如今依舊在長極殿中坐著,手裡面拿的是一本閒書,他靠在龍椅上津津有味的看。
徐公公端了一杯溫熱的蛋羹來:“陛下,喝些東西墊墊肚子吧。”
“嗯。”陛下將手中的書放下,隨口嚐了兩下那溫熱的蛋羹。
看見陛下喝了些東西,徐公公才站在旁邊道:“陛下,剛剛盂縣那邊來了訊息,說是郡馬的差事已經辦完了,日前便回了金陵。”
“哦?他的差事辦的倒是快。”陛下半點都沒有驚訝,他將手裡面的碗放下,將旁邊的溫水拿來漱了漱口:“看來這幾日他便能回來了。”
“郡馬已經回來了。”徐公公低聲道,“現在正在郊外,與郡主在一起。”
“哦?”陛下這倒是有點驚訝,“他這不僅僅是差事辦的快,回來的腿腳也很快啊。”
徐公公也跟著應和:“陛下說得是,畢竟是郡主看上的人,定是有些能耐在身上的。”
“是啊。”陛下說著,隨手將放在旁邊的春試試卷拿了過來,“你說這麼個人,要是春試的時候沒有忘記寫名字,那榜首說不定是誰呢。”
徐公公聽著陛下的話,默默點頭。
這深夜陛下沒有睡著,魏府裡面的書房也是一片明亮。
魏約站在書桌前面,手裡握著狼毫筆,在鋪著宣紙的桌面上隨意畫著一張山水圖。管家一直都陪在魏約旁邊,兩個人一直在等些什麼。
待魏約收了筆,管家才上前道:“大人還是好筆觸。”
“多少年不畫了,都有些生疏了。”待墨跡慢慢風乾,魏約才看著這幅山水圖,腦袋裡面想得卻是很遠之外的家鄉。
他道:“本官還記得小的時候,本官便最愛老家的山水,卻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本官卻一直都在這金陵,再也沒有回去過。”
管家是跟著魏約一起到的金陵,也是許久都沒有回去了。
他道:“大人不必傷感,待小姐的生活平穩了,大人不妨告假一些時候回老家看看,也可以告慰一下先祖。”
“告慰先祖啊……”魏約頓了頓,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沒一會兒,外面忽然傳進來了幾聲極輕的敲門聲,魏約斂眉給了管家一個眼神,管家明白魏約的意思,轉身過去開門。
來人是兩個黑衣人,這兩個人身上是一股子血腥和燒焦的味道,魏約聞到了這股味道,他眉頭皺了皺。
那二人一進屋便跪在了書桌面前,他們看不到魏約的臉色。
管家直接問道:“如何?”
“回大人,計劃失敗了,請大人責罰。”
魏約的眉頭又皺了皺,他問道:“盧靜言沒有捉過來?”
“是。”那黑衣人低聲道:“屬下一路跟著安平郡主到了盧靜言的藏身之地,想著入夜之後便將人捉過來,卻沒想到周圍已經設下了埋伏,屬下等並未將人掠過來。”
“那安平呢?”魏約沉聲道:“安平如何?”
“稟大人,安平郡主也並未刺殺成功,屬下等半路被人給攔了下來。”
魏約聽著,他面上不顯,但手下卻將桌面上的那支筆給掰斷了。
他幽幽道:“這個小姑娘,命還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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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樂也沒想到自己的命竟然這麼大。
她想到了會有人將盧靜言給劫走,但沒想到還會有人來刺殺她。
所以當江慎把她攔腰救下的時候,她整個人是發懵的。
她看了看攔在自己腰身的手臂,回頭一看,千想萬想也沒料到那個人竟然是江慎。
她驚訝道:“江慎,怎麼是你,你不應該在盂縣嗎?!”
江慎將她攔腰一抱,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