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藥香味慢慢的縈繞在了江慎的枕頭邊,他閉上眼睛,左手小手指上的髮帶絲絲涼涼的,但現在也漸漸的有了溫度。
他忽然會想到之前他在俞百祖手裡的時候,雖然俞百祖是讓他試藥,但是俞百祖給他補身體也是真的。
俞百祖是可以使人的容貌骨骼改變,但這件事最好是在小的時候就去做,年齡越大,骨頭都定了形,改變的就越困難。
想到這,江慎忽然睜開了眼睛。
一片昏暗的房間對於平常人來說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但對於他這個眼睛只能看見黑白,另外的顏色根本看不清什麼的人來說,黑白才是他最熟悉的顏色。
他抬手將放在枕頭邊上的那個香囊拿到了手裡捏了捏。
他知道蘇長樂給他送東西不過就是為阿珠去見週一杭的事情打掩護,蘇長樂和週一杭之間的聯絡比他和蘇長樂之間要好得多。
前兩日的蘇長樂肯定是對現在金陵的情況有些抓不到頭腦,這兩日反應過來之後,她忽然第一個找的人便是週一杭。
江慎頓了頓:他現在覺得,這個週一杭實在是有些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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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一連兩天的告假讓整個朝堂的人都有些不解,甚至連陛下都有些擔心。
散了朝之後,徐公公服侍著陛下到後殿換上了常服,便聽著陛下問道:“江慎這兩日告假是怎麼了?”
“江大人說是因為風寒,”徐公公道,“之前江大人的身子就有些弱,應該是前些年留下的病根兒。”
聽到這個話,陛下頓了頓。
他走回到了龍椅上,翻開了桌子上的奏摺,沒翻幾個之後便道:“那過幾日的除歲宴他還能不能來?”
“應當不會耽誤的。”徐公公想了想,“江大人若是的確來不了的話,那定會提前與陛下說的。”
徐公公看著陛下的臉色,問道:“陛下若思擔心,不如就派幾個宮人去看看江大人?”
陛下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陛下才重新翻看起奏摺來:“不必,他這般年輕,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左右年末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就讓他休息幾天吧。”
“是。”徐公公退了下去,“奴才給陛下去看看早飯有沒有準備好。”
徐公公說完便離開了長極殿,陛下在他離開之後,手裡面的奏摺也放了下來、他想著剛才徐公公說的“病根”,忽然嘆了口氣。
江慎身體裡面的毒是他下的,甚至於現在江慎身體裡面的毒還沒有解開,每個月都要以他的解藥來維繫。
陛下搖了搖頭:看來江慎這病根兒,是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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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在江府裡面養傷,但蘇長樂這兩日卻再沒有去過江府。
她只老老實實的呆在了俊園,想著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出去見週一杭一面。
“阿珠,過幾日是不是就是宮中的除歲宴了?”蘇長樂忽然想了起來。
之前的除歲宴蘇長樂是每次都會去的,只不過她在豫州的這兩年都沒有參加,算起來應當是這幾日了。
“差不多就是過幾日了。”阿珠回憶了一下之前除歲宴的時間,“郡主是想要去嘛?”
“本郡主就算想去也去不上。”蘇長樂無奈的笑,隨即道:“只不過本郡主不去,那江慎肯定會去吧。”
“郡主的意思是?”
“如果要是能在除歲宴的那日抽空去見一見週一杭便好了。”蘇長樂這麼說著,阿珠也沒有接話。
之前阿珠雖然已經出去一趟了,但是總是這麼出去肯定會引起江慎的懷疑。
她與週一杭的關係,實在是不想讓江慎知道。
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場面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