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沉睡去。
醒過來的時候,陳玉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立刻發現頭頂上封寒正望著他,見他醒過來,低聲說道:“醒了可以吃點東西,再過一會,我們就要出去了。”
陳玉後知後覺地接過手裡的東西,吃了一半才想起,面前的人是封寒,按那個人的說法是他最該避開的人。陳玉小心翼翼地抬頭觀察封寒,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是完美到人神共憤的臉,深色的衣服下的身軀瘦削挺拔,卻有著常人不能想象的力量。那力量足矣在瞬間殺了自己——
封寒抬起眼,漆黑的眼睛對上陳玉的。陳玉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驀然加快,快得幾乎無法呼吸。他努力裝作和平時一樣,問道:“你追上那個黑衣人了?”
封寒搖了搖頭,在篝火地映照下看不清臉色,淡淡說道:“沒有,他逃走了。”
陳玉鬆了口氣,萬一那黑衣人被追上,遭到封寒等人嚴刑逼供,或者有其他心思,招出來自己才是背後主使地話——陳玉看了眼身邊的封寒,忽然哆嗦了一下。
封寒挑了挑眉,問道:“冷?”
陳玉眨眨眼,乾巴巴地解釋道:“沒、沒有,可能在水裡待時間長了,覺得外邊熱乎乎的,骨頭裡面冒涼氣。”
封寒看了陳玉一會兒,說道:“也許是你懷裡那顆玉衡的原因。”
陳玉張大嘴,不明所以。封寒說道:“給你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你揣在懷裡,就沒有拿出來。”說到這裡,封寒似乎懶得說,直接把手往毯子裡伸過來。
摸索了一會,才懶懶地說道:“這裡。”
於是陳玉覺得有隻手從自己衣服裡面光溜溜地滑進來,摸了半天之後,才意猶未盡地拿出去。
封寒將手裡的東西舉到陳玉面前,是顆青色的玉石珠子,晶瑩剔透,足有半個拳頭大。
自己什麼時候有這東西,陳玉心裡納悶,難道是以前那個人的東西?陳玉臉色又開始變白。
封寒毫無所覺,他好奇地盯著手裡的玉珠子看了會兒,忽然說道:“這東西先放到我這裡。”
陳玉反射性地說道:“為什麼我的東西要放在你那?”開玩笑,既然封寒沒認出來,光著大小,成色,絕對是件寶貝。封寒繼續將珠子往自己懷裡放邊安撫性地說道:“你的東西就是我的。再說,我的黃金杖不也放在你那裡嗎。”
陳玉淚了,靠,哪條法律規定我的東西就是你的啊啊啊啊啊?
豹子臥在火邊的防潮毯上,邊舒服地眯著眼,邊時而悠閒地啃兩口面前的燻肉腸:父母都在的日子,真好=v=。。。。。。雖然媽媽和自己一樣也惹不起封寒。
“另外,還有一個驚喜,你回頭看看。”封寒忽然淡淡地笑了,陳玉看的又有點呆呆的。
等他流完口水,一回頭,頓時僵住了。門邊正走進來的,正是陳森。
陳玉覺得自己身上的溫度正以光速遠離自己,明明他就是來尋找陳森的,可是現在他只覺得頭皮發麻,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陳森。
要裝作完全不知情,他什麼都不知道。面前走過來的就是父親。。。。。。
陳玉腦海裡不自覺地閃過陳森小時候陪在他身邊的情景,抬起頭,忽然看到陳森和往常一樣深沉嚴厲的臉,心虛之下習慣性地解釋。
“爸爸,您沒打聲招呼就失蹤了,多讓人——咳,我接到求救簡訊,就趕過來了,哎、哎,您先別打!”
陳玉說到一半,驚覺老爹手已經舉起來了,慌手慌腳地逃到封寒身後,速度讓小豹子都汗顏起來。
在陳玉開始說話之後,陳森眼裡的陰鬱散了不少,就連手被封寒攔下來,也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即隱含著怒氣,又轉向陳玉:“我跟你說過什麼?你想幹什麼都行,就是不準下地。這是第幾回了?你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