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打車到了古玩街,左拐右拐進了一個不顯眼的小門臉。小店裡面古香古色,倒擺了不少真品,很有幾分韻味。一個夥計正靠在櫃檯後面,嘴裡哼著摺子戲。見到有人進來,立刻熱情的站起身準備招呼。待看清陳玉的臉時,立刻將職業性笑容改為了驚喜,說道:“喲,小少爺過來了,實在難得!”
陳玉笑了笑,將懷裡的包拿出來,交給那夥計,說道:“將這東西給老爺子,就說我請他保管的。”
夥計笑呵呵地接過陳玉手裡的東西,乾脆地說道:“小少爺放心,我一定找個穩妥人交到三太爺手上。”看見陳玉站在門口,又說道:“小少爺這次來北京待幾天,快往後面歇會,我們店裡正好有上好的龍井,我這就給您泡去。”
“不用,我明天就走了。”
“小少爺怎麼也這麼急匆匆的,前天蓮哥兒也露了個臉就走了。”
陳玉聽了這句,詫異地看向夥計,“老太爺身邊的蓮哥?什麼事值得他過來?”
“可不是,聽說是三太爺親自安排的,從我這裡拿了東西就去——”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已經有客人進來,那夥計立刻打住話頭,陳玉微笑道:“你去招呼生意,我有事,先走了。”
那夥計無奈,心裡想著等客人離開了,立刻跟老太爺彙報。
陳玉出了店裡,傍晚的太陽要死不活地在高大建築物間露著半邊臉,街上行人匆匆走著。陳玉不自覺的在人群裡尋找,又在片刻後醒悟自己是一個人來的。心底似乎有什麼一點點沉了下去,陳玉忽然就迷茫了起來。
封寒很厲害,似乎沒有什麼能困住他、難住他。
可是他不見了。
難道,是他自己走的?
轉眼,陳玉又想起他漆黑的眼專注而真誠的看著自己,說道:我會陪著你。
陳玉又嘆了口氣,那個霸道的人,莫名其妙地讓他不時想起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念舊的人。這感覺,很奇怪。
陳玉回到喬逸家裡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馬文青正一臉興奮的在大廳喝茶。見到陳玉進來,立刻拉著他到旁邊沒人的地方說道:“爺早覺得那玉石葉子值錢,至少是漢朝的東西,又是西域那邊的,今天又遇到個眼光不錯的買主,這個數。”馬文青伸出一根手指,見陳玉眼神一亮,立刻有不好的預感,往旁邊移動。
陳玉剛剛還繃著的臉立刻喜上眉梢,拉住馬文青的胳膊,喜喲喲地道:“文青哥——”
馬文青努力繃著臉,在看到沒骨頭扒在自己身上的陳玉,那雙水汪汪的鳳眨呀眨,終於妥協:“行了,我已經把四成直接打你卡上了。””
陳玉心滿意足地站直身體,盤算著,四十萬,幾年內的生計問題得到解決了。
馬文青翹著二郎腿端坐在沙發上,招呼陳玉:“來,妞,給大爺看茶!”
陳玉走了兩步,似有所覺,抬頭一眼,喬逸正靠在門邊,笑著看著他。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說起來,好久沒吃過陳玉做的飯了,真是無比懷念。”喬逸邊往屋裡走邊淺笑著說道。以前在學校住的時候,喬逸住的是A級公寓,獨立的居室,帶著衛生間和廚房。自從知道陳玉會做飯之後,有時還會拎著陳玉過去開火。因為能蹭飯,再加上陳父勒令他搞好關係,陳玉倒是沒有拒絕過。
“等我失業了,就來你家當廚子。”陳玉悶悶說著。
“到時候你別忘了。”喬逸帶著深意一瞥陳玉。
陳玉忽然想起來正事,忙問:“有什麼訊息嗎?”
喬逸臉色也嚴肅起來,點點頭,說道:“還真有。”
見到兩個人立刻眼巴巴地望過來,喬逸說道:“考古研究所內部訊息,煙臺靠東南海域,海底發現沉船,考古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