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沒有多少血跡,可是長袍卻破損的厲害,幾乎到了衣不蔽體的地步。
薩拉扎點了點頭,轉身往河邊走去,潺潺的水聲為他指引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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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灑滿了每一片青草和樹葉,清澈的小溪因為迷濛的夜色而染上了深沉的幽光。一個黑髮男子□的站在溪水裡,清爽的流水一直淹沒至他的胸膛,潺潺的流水聲為這一幕唯美的畫面配上了最為悅耳動聽的音樂。
長袍被掛在了旁邊一棵低垂的樹枝上,因為淨化咒的效用,顯得如同剛剛裁好時一樣,整潔而乾淨,露出了它本來的顏色。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掌撫過光滑無瑕的面板,薩拉扎慢悠悠的洗去了身上的血跡,看著潔淨的河水被血光渲染,流出了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西弗勒斯怔怔的看著這一幕,雖然早已發現男子的俊美,卻從未像這一刻這樣,如此震驚、沉迷於他的美貌。絲綢一般的黑色長髮自然的披在肩膀上,下一半都掩在了河水裡,染上了潮溼的痕跡。男子的臉上是放鬆的表情,整個身體都呈現出一種慵懶的狀態,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
忽然,一道紅光閃過,本來半閉著的眼睛倏然睜開,金綠色的眼眸在一瞬間劃過了一絲詭異的紅色,轉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聲撕扯的聲響之後,一個小東西掉在了男子的攤開的手心裡——竟然是一顆藍色的眼珠。
薩拉扎挑了挑眉,一道追蹤魔咒被打了上去,卻沒有得出任何的結果——看來,對方是一個很會逃脫的傢伙,而且非常善於窺探,竟然過了這麼久才被自己發現。
彷彿是平靜的海面下泛起了波動的漣漪,薩拉扎動了動手指,眼珠已經化為了粉末,飄散在了小溪的下游。長袍在空中畫出了一朵舞動的花,薩拉扎披著長袍走進了森林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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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薩拉扎,你被人偷看洗澡了?!”一聲驚喊打破了樹林裡平靜的氛圍,戈德里克的眼睛瞪得像兩顆燈泡一樣,滿滿的都是驚訝。
薩拉扎無奈的撫了撫額,心裡想著:看來,真的不應該把這件事講給他聽。“戈德里克,你沒有聽清楚麼,我的意思是……”
“薩拉扎,你有沒有被怎麼樣?沒事,你可以告訴我……”戈德里克根本沒有聽對方的解釋,撲上去就拉開了男子的衣領,好像在檢查有沒有什麼傷痕似的。
“戈德里克!”薩拉扎撥開了對方的手,嘆了一口氣,把衣領重新攏了起來。他張開嘴剛想要說些什麼,就有一個光點往這邊飄蕩了過來。
兩人同時頓了一下,一打檢測咒扔了過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動,戈德里克伸手碰觸了一下——是一封信。
“薩拉扎,信上說這附近有一座古堡,邀請我們過去。”戈德里克讀了一遍,然後將信紙遞了過來。“好像羅伊娜和赫爾加都在那裡。”
薩拉扎大致掃了一遍,然後往山頂看過去——剛才還空無一物的山頂,此時卻多出了一座古老的城堡。是因為隱秘魔咒的作用麼?薩拉扎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信紙——而這封信就是解開魔咒的鑰匙?對方又為什麼對陌生人如此熱情呢?可是,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麼,既然羅伊娜和赫爾加已經在那裡了,他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邀請呢?
薩拉扎眯了眯眼睛,心中升起了一堵警惕的高牆:自己剛剛被人窺視,邀請就這麼快寄了過來,如果說兩者之間沒有關係,又如何可能讓人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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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腰上看過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