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想淪落到那個地步,必須馬上聯合起來,以集團的名義要求盛昌華放人。
她沒有打擾他,等他打完最後一個電話才問:&ldo;爸爸情況如何?&rdo;
&ldo;我只來得及看一眼,狀態還行,只是什麼都不能做,哪裡都不能去。&rdo;
盛鈺吉點點頭,見他腦袋上的傷還在流血,便爬到後座去。
&ldo;我來幫你。&rdo;
盛如初彎下腰,她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掉流淌下來的鮮血,憂心忡忡地看著傷口。
沈明淵面無表情地瞥了眼後視鏡,從裡面看到這一幕,眼睛裡藏著股不為人知的羨慕。
&ldo;四哥,要不我們別跟他們爭什麼遺產了,離開華城市吧,另外找一個地方定居。我銀行裡的錢已經足夠生活,犯不著拿自己的命去拼。&rdo;
盛鈺吉作為一個穿越者,對盛家的感情本來就沒深到刻骨銘心的程度。此刻看著四哥死裡逃生的慘狀,心疼得恨不得把傷轉移到自己身上。
爭來爭去不過是為了錢,然而那麼多錢爭過來花得完嗎?
成為億萬富婆固然誘人,但她更喜歡四哥平平安安。
盛如初苦澀地笑了聲。
&ldo;老七,你以為還是為了爭遺產麼?我早就不在乎了,在乎的是一口氣!咱們的出生自己做不了主,憑什麼一生下來就帶著原罪?我們姓盛,我們也是盛家的一份子,可以和他們一樣抬頭挺胸的做人,他們也沒資格將我們趕盡殺絕。&rdo;
盛鈺吉擰著眉不知該說什麼好,心情複雜地握住他的手。
計程車開到十字路口,停下來等紅燈。盛如初看著她身後的車窗,猛然瞪圓了眼睛。
&ldo;怎……&rdo;
盛鈺吉剛要問他看見了什麼,才說了一個字,就被他撲倒在車座上。
強壯的身體壓得她抬不起頭,緊接著車身受到劇烈的撞擊,她感覺胸口一悶,五臟六腑像被人用鐵錘敲打般鈍痛,身體好像飛了起來,耳邊只聽得到巨大的轟鳴聲。
盛如初死死地抱住她,鮮血從他口中溢位,流到她的脖子上浸濕了彼此的衣領。
盛鈺吉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大腦像被灌入鉛一樣遲鈍,手腳也無法動彈,只知道四哥一直壓在她身上,為她擋住了大部分的傷害。
不知過了多久,她身體陡然抽搐了一下,睜開了眼睛,聽覺視覺漸漸回到身體裡。
有人扶起她,拉著她的手問話,她一句也聽不進去,慌亂地尋找著什麼。
終於,她看到躺在血泊中的熟悉人影,甩開別人撲過去,跪在地上抱住他。
&ldo;四哥,四哥你醒醒!&rdo;
眼淚和鮮血一起往下流,滴在盛如初的臉上,他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看著她,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ldo;我沒事,不要哭。&rdo;
她激動到顫抖,很努力地想扶他站起來。
盛如初推開她的手,自己搖搖晃晃地站穩了,看向前方。
她這時才有心思打量周圍,他們還在那個十字路口,車子卻飛出了十幾米遠,車身整個凹了進去,冒著濃煙和火光。
撞他們的車也沒好多少,幾乎是報廢了,交警從裡面拖出幾個人,都昏迷過去,滿身是血,鞋也掉了。
盛鈺吉感覺自己的右手涼涼的、麻麻的,低頭一看,掌心有道深可見骨的傷,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割破的。
她都這樣了,那護住她的四哥呢?
&ldo;四哥,我們……&rdo;
盛鈺吉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