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並不在乎這些,既然小舅母不說,他也懶得追問,現在他要的是小舅母怎麼幫他解決這改故事的事情。
“舅母,你快想想辦法啦,不然人家明天不能跟小舅舅交差了。”小炎烈皺起了眉頭,他誰都不怕,就是怕小舅舅。
“聿景軒?”一聽到這名字,綾兒那股仇敵因子就不由自主地又開始冒出來,“關那播種機什麼事?”
“播……播種機?”小炎烈再一次一愣,好奇怪,舅母說話總是那麼深奧,讓他聽不懂。
果然是才女,說話都跟人家不一樣,讓人很難明白
“哎呀,你別老是抓那些不是重點行不行啊。”
“哦~~”不情願地癟癟嘴,小炎烈繼續道:“那舅母,你快想想怎麼改這個故事啊?明天還要給小舅舅看呢。”
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嗯……”緊抿著小嘴,綾兒也開始沉思起來。
這李白是不是跟烈兒有仇啊,老是這樣刁難他。
大家都是男人嘛,男人何苦為難男人涅?
不滿地嘟著嘴,綾兒也開始苦惱起來,現在發現,這年頭大錢可真不容易賺。
那個李太傅,教個八歲小孩都這麼嚴肅,現在連那播種機都摻和進來,她今天要是再幫烈兒改這個故事,明天烈兒拿去給他一看,搞不好又唧唧歪歪出什麼東西來。
沉思了好一會兒,她忽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跑到書桌旁,拿去毛筆往紙上寫下了一首詩遞給小炎烈,開口道:“你回去把這首詩抄好明天交給播……交給小舅舅,然後……”她湊近小炎烈的耳邊,對他說了一番話。
只見小炎烈迷惑地抬起頭來,不太放心地問道:“這樣行嗎?舅母?”
“當然行了。”
小炎烈還是有點不放心,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接過綾兒遞給他的那張紙,點點頭,“好吧,那我試試。”
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第二天,炎烈拿著那張紙戰戰兢兢地站在宮門口等聿景軒。沒多久,聿景軒便出現在宮門口。他一咬牙,走上前去。
“舅舅。”他瑟瑟地開口道,眼裡帶著幾分不安。
“功課改好了?”聿景軒看他昨日從綾兒那裡出來之後就一直愁眉苦臉,到現在還是這樣,八成是跟功課有關。
“嗯,改好了。”點點頭,他將功課慢吞吞地從背後拿出來交到聿景軒的手上。
看了一眼炎烈緊張的雙眸,將紙張打了看來,他的臉色變得有點複雜。
嚇得炎烈下意識地退後了好幾步,他後悔了,竟然獨自一個人來見閻王舅舅,應該把孃親或者爹爹一起叫過來的。
聿景軒俯下身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完全是一副緊張得額頭冒冷汗的樣子,他將手中的紙張遞還給炎烈,開口唸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555!!!穿幫了!
“舅……舅舅,我……”手心直冒冷汗,他心中暗暗叫苦,這下被舅母給害慘了。
“烈兒,為什麼太傅的故事你會改成這個?”聿景軒煞有其事地問道。
“因……因為舅母說……”糟了,被舅舅嚇得說漏嘴了,小炎烈立即捂住了嘴巴。
“舅母?”
聿景軒看著炎烈的表情,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聯絡起先前的一切,烈兒口中的小才女,還有手中的詩,就算烈兒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會寫出這樣的詩來的。
這麼說……烈兒的詩全是藍霓裳那個女人幫他寫的?那個女人真的能作出這些詩來?
每一首都讓他歎為觀止,當然,是除了那個“示愛”之外。
那幾首詩倒是真讓她跟才女搭上邊了,不過那首“示愛”倒更像是她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