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舅媽有點惱羞成怒了,“你那不爭氣的舅舅,就會賭,玩女人,還會什麼?你外公又不管他。吃我的,用我的,我再不走,還跟他死一塊啊?”
童真真愕然地鬆開手,就覺得眼前一花,聽到響亮的兩聲,看到舅媽的老臉像吹氣一樣的腫了起來,通紅通紅的。
是誰,打的舅媽?
一百四十七。爛人互咬
童真真退了幾步,定睛一看,揪著二舅媽頭髮,在發飆的男人正是二舅。
二舅鐵青著臉,鼻孔撐大了,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掄開手,那打得叫狠啊,左右開弓,不帶歇的,嘴裡還恨恨地罵,“破鞋,賤貨,不要臉的東西。找人逼爺簽字離婚。md,打死你個賤人!”
二舅媽保養得不錯的臉很快就像開了染房,臉腫腫的,嘴角還流下了血跡,頭髮亂糟糟的。她像個野貓一樣,用尖尖的指甲去撓二舅,還喊嚇傻了男孩幫忙,“小愛,還不來幫我揍這個死男人?!”
那個年輕的男孩這才如夢初醒地衝了過來,抱住二舅的腰,死命往後拉。
二舅媽得了外援,從二舅的魔掌下逃脫了,一摸頭,抓到了一大把的頭髮,不由咬牙切齒地叉著腰罵,“你個二世祖,罵我不要臉?你才是呢!爛泥扶不上牆的貨色,鑽在女人褲襠裡的東西!”
說完了,二舅媽脫下高跟鞋,就往二舅頭上砸去,惡狠狠地,彷彿那是她的仇人。這一砸,就見了血。
童真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對夫妻撕破臉,廝打在一起。她想起前不久,看到他們還是膩在一起,怎麼會這樣?
這場男女混和打,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指指點點。
“夠了,還要不要臉?!”童真真怒吼一聲,極為瞧不起他倆,不就是手頭緊點嗎?至於搞得像仇人嗎?
頭上流下一道血痕的二舅轉過頭來,陰惻惻地說,“臉?!值多少錢?心狠的小賤人,見死不救。”
在這一點上,二舅媽跟二舅又站在了同一陣線上,叉起腰就開罵,“大家來看下啊,這沒親情的女人啊。想著法讓老人把親生兒子趕出家門,佔了股份,真是黑心啊。”
圍觀的群眾不明真相,有些人就被矇蔽了,看童真真穿的都是名牌,反觀二舅的落魄,就“這小姑娘看起來不錯,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親情算什麼?!錢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在有錢人家裡,勾心鬥角是常事啊。”
……
nnd這對夫妻這麼醜陋,還有人相信他們的話,現在人的智商真有問題。
童真真怒極反笑,拍著手,“好極了。表演的真好。當初你們夫妻捲款私逃,有沒有想過會導致公司破產啊?倒是現在,你們這對恩愛夫妻,怎麼就反目成仇了啊?”
原來真相是這樣的。群眾一下子就倒戈了。
被人品評的滋味不好受,像過街的老鼠。二舅媽就算臉皮再厚,在大庭廣眾下被人指責,那老臉還是的撐不住,走到小情人身邊,“走。我們走。”
少年用力將二舅推倒在地,拉起二舅媽的手,推開人群,倉皇而去。
摔倒在地的二舅,手撐著地,慢慢坐直,眼神陰沉掃過童真真,陰森森地說,“就算死,我也會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然後,他也不理別人的議論,慢慢站起來,撣撣身上的灰塵,像個機械人,緩慢沉重地走了。
不知為什麼,童真真覺得他的背影帶有肅殺和孤注一擲的意味,讓她心裡一寒。
“真真,咱們走吧。”因為這是童真真的家事,茱麗等她的二舅走遠了以後,才過來。
“好。”撞上這一齣戲的童真真心情有點低落。
茱麗看了出來,拍拍她的肩,“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