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麗看到童真真臉上的神色,明白老友是聽進去了。這下,最起碼是振作起來了。
過了一會,君冷澈回到了病房,一臉正常地收拾東西接童真真和茱麗回家。
晚上,厲明也跑來了,主動申請當廚師,給大夥做飯。
從一味的悲痛中走出來的童真真,發現了厲明的殷勤,看著他圍在茱麗身邊轉,心生羨慕。厲明是個喜怒都放在臉上的人,與他交往很輕鬆,而不像君冷澈,真實的想法都埋在了心底。她竟然又為這個想法嘆息起來。
吃完飯,四個人在沙發上看電視。正好看到一檔節目在介紹胡楊林,碧藍的晴空下,金燦燦的胡楊,奪目張揚,美得動人心魄。
“我們就去那吧!”茱麗一指電視裡的胡楊。
“可是最美的時間過了。”童真真遺憾地說。
茱麗跳起來,反駁,“春有百花夏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我難得來次國內,心動不如行動。去吧!”
厲明第一個贊成。
其實,童真真也很心動,想去看一下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爛的胡楊,也就同意了。
君冷澈知道茱麗是在為他和童真真創造相處的機會。也許換一個環境,一切會不同呢?他欣然同意。
討論了很久出行計劃,厲明才戀戀不捨地告辭。
“時間不早了,你們快睡吧。”茱麗將童真真和君冷澈推入了主人房,還貼心地把門關上,站在門外說,“我在客廳裡再上會網,你們不要理我啊。”
童真真抬眼,望著凝視著自己的君冷澈,竟然有點緊張起來了。
難道,要和他睡一張床嗎?
童真真背靠著房門,僵立在那。
她想離開,可是茱麗在客廳裡坐陣呢,而且客房也被茱麗佔了,另外一間兒童房只有搖床。
單獨面對君冷澈單,對她是種折磨,也是種尷尬。
她僵立了一會兒,就先去了洗手間。
心神有點亂的她,脫下衣服,進了淋浴房。
在溫熱的水柱沖洗下,她開始思考流產的事。
是誰要加害自己的孩子呢?
她認為應該就是君冷澈和自己身邊的人。君家人來探望的情形,就浮上心頭。
文心嗎?
秦之雪嗎?
然後,她還想到莫楚楚。
想來想去,她都覺得這三個人最有可能。
可是,透過什麼方法呢?
唉~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想要調查清楚,需要時間,也就意味著,她還要和君冷澈在同一屋簷下生活。
只是要如何相處呢?
漠視他?
仇視他?
“嘩嘩譁”的水流聲掩住了開門聲。
君冷澈進來了。
他看到童真真皺緊了小臉,昂著頭,閉著眼,任由頭頂噴出的水柱沖刷,一幅糾結的神情,心裡就是一痛。
和自己在一起,就這麼難受?
想也不想,他開啟淋浴房的門,站在了她的身後。
他張開雙手從背後抱緊了她。
明明有玲瓏七竅心,為什麼看不透他的心呢?
“小丫頭,我要拿你怎麼辦?”他將頭輕擱在她頭上,喃喃吐字。
因為想得太入神,冷不防,被君冷澈抱住的童真真,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想掙脫。
“不許動!”君冷澈將童真真扳過來,將她抵在牆上,兩人一起站在了水柱之中。
水柱彷彿將兩個人隔離在塵世之外,沒有旁人,只有彼此。
童真真都無法張嘴反駁,也睜不開眼睛因為水不停地流下來。
耳旁不斷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