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完了這份禮單,然後對著一旁恭恭敬敬站在原地的王敏,義正言辭的問:“王愛卿,這份禮單上所記載的東西一共價值幾何,當時你們可計算過?”
“回皇上,當時為臣就計算過,如果這些東西完全都兌換成銀票的話,總價值已經超過了靈國國庫一年的收入,而且這其中還不包括諸如金玉如意這樣無法計算價值的東西!”王敏一本正經的回答。
“噢?既然你們當時就計算過,難道沒有覺得不合理嗎?怎麼沒有人對這份禮單提出異議?”
“回皇上,當時為臣就和主審官提出了疑問,不過那時候展利仕信誓旦旦的說,那金玉如意是太上皇賞賜給他們家的,所有的這些東西都是沈家提出禮單索要的。因為她女兒非常的喜歡那沈家的兒子,所以她們不惜四處借貸才湊足了這份禮單上的東西,其中有很多都是跟左相大人借的,這點左相當時也為她作證,所以就以此定了案!”王敏看著我,認真地說。
“這些東西可不少,既然她說已經送到了沈家,那麼總會有人看見吧!總應該有人證吧?”我語氣冰冷的問。
“當然,不過當時除了展家送禮的下人在沒有找到其他的人證,可是左相王文娜還是以此為憑據而定了案!”
我陰冷的眼睛盯上了展利仕的那些家人,問:“王愛卿,那證人現在在不在那些人當中?”說著,我衝了展利仕家人的那團指了指。
“這個,因為年頭太多,臣一時之間也認不出來。”王敏頓了頓繼續說:“不過為臣記得她叫展娜,是展府的管家。”
“來人,去把展府的管家帶上來。”
一旁的衙役領命下去之後,我繼續問:“王愛卿,你可知道,當年負責辦案的衙役和捕頭在什麼地方?”
“回皇上,當年的衙役和捕頭有一些還在刑部衙門內任職,臣這就把她們叫上來。”
一會兒的功夫,衙役們就在百姓的指點下找到了那個正準備開溜的展府總管——展娜,與此同時,幾個上了年紀的身著刑部衙役和捕快官服的人也走了過來。
“參見皇上!”
幾人走到我面前首先行禮。
“平身!”我威嚴的說:“你們是不是負責當年沈二孃貪墨聘禮案的?”
“回皇上,當年正是小人負責把沈大人從小城押解回來的。”一個瘦小精幹的衙役說。
“你們還能認出那個作為本案的唯一人證的展娜嗎?”
“回皇上,小人雖然是刑部的一個小小的衙役,不過卻有著天生過目不忘的本領,只要是經我的手辦理的案子,原告、被告、證人我都能認出來!”
“好,那你現在就辨認一下,那人是不是當年在沈二孃一案中的作證之人?”我指著被幾個衙役抓著的胖女人問。
瘦小的衙役走到了那人面前,圍著她轉了半天,這才轉身回來,十分肯定地說:“回皇上,雖然她比十幾年前胖了許多,但是小人可以肯定,她就是當時作證,說沈二孃手下了那鉅額聘禮的展利府管家展娜!”
“你血口噴人!”那被兩個衙役抓著的胖女人撕心裂肺的衝著我大喊到:“皇上,小民冤枉啊!小民確實是展府的管家展娜,可是小民從來不曾做過什麼證人啊!小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呀!皇上,您要為小民做主啊……”
我厭惡的看了那胖的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小縫的人,平和的問那瘦小的衙役:“你既然說她比當年胖了許多,那又是如何認出她的呢?”
雖然我已經相信了這衙役的話,可是對於她過了十幾年對於一個已經發福到如此程度的人都能認出來,我還是非常好奇的。
“回皇上,雖然她比當年幾乎要胖了一倍,可是她左耳上那顆大紅痣卻是無法消除的!”瘦小的衙役認真地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