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風還在繼續,並且……有一個包含著變_態之意的目光,正牢牢的盯著藍澤光,當他聽清楚了藍澤光剛才所說的話之後,把鼻子上的黑框眼睛一託,然後鏡片就在燈光下,閃起了駭人的精光。
作為一個研究心理學的研究僧。他明顯的看出了藍澤光有圓謊的意思。不過……他沒有正面點破。
藍澤光覺得逃過了一劫,但心中有預感——這一劫似乎還怎麼都逃不掉的樣子。
……
剛才路西法的小動作並沒有引起藍澤光的懷疑。反而是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胸坐在別人家樓頂的路西法,皺起了眉頭,半眯起了眼睛:“這不行啊,藍澤光桑的反應這麼快,想要不留痕跡的掀開她的假髮是不行的說。”
“路西法大人,您不需要著急。”而路西法旁邊的帕佩特一點都不急的樣子,他挊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牙籤,晃著腿說:“路西法大人,您要知道,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路西法大人您剛才的小動作姑且是明白了藍澤光大人的警惕性。”
“你又有什麼餿主意?”路西法偏下頭看向路西法。
“藍澤光大人現在在不熟悉的親戚家吃飯,路西法大人,您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在藍澤光大人的親戚家裡做一點手腳~”帕佩特慢條斯理的說。
“但是……這樣真的好嗎?”路西法咕噥著。
“如果只要能讓路西法大人能跟藍澤光大人的接觸,這又有什麼不好的呢?”拍佩特一邊挊著木棒,一邊邪邪的說著。
“……”路西法又看了看他,然後把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v字,撐下巴,眉頭微皺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
接下來的飯局,似乎都有驚無險。吃完了飯,親戚們都在交流聊天,藍澤光趁機到了廁所去,摘下了假髮,看了看假髮內部的情況。
“天吶,這風有那麼厲害嗎?”看到了假髮內部的情況,藍澤光整個人都不好了——假髮裡有連線著發床的網袋,然而這網袋似乎經過了奇怪的力量摧殘了之後,就變得鬆了很多。這樣的後果,就是容易掉毛,並且不容易扣在腦袋上。
“唉,回去可能要處理一下了。”藍澤光嘀咕著,然後就對著鏡子重新把假髮給戴上去,確認鏡子裡面的是一個“男孩子”,然後就離開了衛生間。
然而,剛剛出了衛生間,就看到藍澤光的堂哥宛如偵探一樣,雙手抱胸的靠在過道上,眼鏡閃著精光——這是包含著變_態氣息的光芒。
“藍澤光,我們可以來談一下嗎?”
“……幹,幹啥?”
“我看到了,你戴著的是假髮。”堂哥推了推眼鏡,讓鏡片上的反光不再,直視藍澤光的目光,說:“你不用撒謊,作為心理學者,敏銳的觀察力是不可或缺的,更何況,你還撒了謊。”
“……”藍澤光就知道這變_態堂哥一定看到了什麼。然而就是因為這樣,才要去和他好好談談。藍澤光其實和這堂哥的交情還不錯,畢竟同為變_態(劃掉),所以他們在網路上和學生時期,就有了一些奇怪話題的交流。
“那哥你想怎麼樣。”藍澤光嘆了口氣。
“走,陽臺談談!”看到藍澤光承認了的樣子,堂哥的眼裡就蹦出了興奮的光芒。
……
藍澤光的堂哥叫李睿書,在律師事務所工作並且在讀研究生。他學心理是一方面,然而在這家族之中,恐怕只有藍澤光才知道:這傢伙對性別的研究才是登峰造極的:直男、腐男、軟妹、女漢子、偽娘、扶她等等等等,身體上的性別是最基本的,這傢伙,甚至還對心理性別有著十分獨到的見解。
“只要理論無誤,那我就是沒錯的。”
——他經常喜歡說這樣的話,雖然他的觀點總是會令人覺得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