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是深,可是手段太浮,太露痕跡,所以才被蔣若蘭壓得死死的,可清黛,完全不給夫人壓制的機會,夫人除了將侯爺看得牢牢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是男人哪是看得牢的,你越是看著,他心裡越是癢得厲害我看啊,這清黛得寵是遲早的事”
王氏吃了一驚,“你說那清黛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地的?我怎麼沒看出來,太夫人也挺相信她的了”
“太夫人……”趙姨太太繼續冷笑,“換做是之前老侯爺在的時候,她一定防清黛跟防賊一樣,可是現在清黛是她兒子的姨娘,不是她夫君的姨娘,她只顧著抱孫子,自然就看不到這些……從來跟姨娘斗的只有正妻,你可曾聽過有哪家是婆婆跟姨娘斗的至於你……”趙姨太太瞪了王氏一眼,“你要是有這麼厲害,紹棠屋子裡的人也不會一個接一個了不但熬壞了身子,還讓他分了心,考不上功名,說起來這都是你管家不利一說起這些我就有氣,如果紹棠早點考上功名,我至於一把年紀還要看她的臉色”
說完又瞪了王氏一眼,嘀嘀咕咕地向前去了
王氏委屈地扁扁嘴,慢慢地跟了上去。
另一邊,靳紹康和蔣若男一起出了松香院,兩人向著迎香院走去,走到無人的地方,蔣若男對靳紹康說:“紹康,你在母親面前幫我說話,雖然我很高興,可是母親會不會生你氣,以後你還是不要這麼做了。”
蔣若男見他臉色鬱郁知道他是為剛才的事情憂心,所以才會這麼說,讓他的心裡也好受一些。
果然,靳紹康聽到她如此體貼的話語,心中的煩悶消散了一半,他握了握她的手,柔聲道:“沒關係,母親不會真的生我氣。本來就是我叫你去的,豈能讓你受到母親的質疑。”又道:“走吧,看了清黛後,我陪你去後花園逛逛。”
兩人來到迎香院。
迎香院的擺設還是同之前一樣,只是桌上的那副畫已經被收起來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先前讓靳紹康瞧見完全是不經意的。
清黛躺在炕上,身上蓋著水紅色的刺繡芙蓉紋被子,鮮豔的顏色更是襯得她的臉色異常的蒼白。
她雙目輕閉,長髮散開,撒滿枕上,黑鴉鴉的青絲映著她秀麗的臉更加顯得她嬌柔虛弱。
清黛身邊的大丫鬟柳紅給他們奉上茶,輕聲說:“剛才大夫才來看過,姨娘喝了藥便睡著了,奴婢這就將她叫起來。”
柳紅便是太夫人撥到她身邊去的丫鬟。
靳紹康道:“不用叫醒她了,我們來也是看她身子好些沒,大夫怎麼說?”
柳紅看了一眼清黛,然後壓低了聲音說:“大夫說,姨娘這傷雖然不至於致命,可是終究還是傷了臟腑,要好好地休養一段時間。”
靳紹康沒想到她的傷勢有這麼嚴重,他看了一眼清黛毫無血色的臉,心中湧上一絲憐意。
蔣若男看了他一眼,然後回頭對柳紅說:“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接著又對靳紹康說:“清黛在休息,我們就別打擾她了”
靳紹康點點頭,兩人正準備離開,忽然炕上的清黛發出細微的聲音,“柳紅,是誰來了?”
柳紅連忙走過去,“姨娘,是侯爺……”
話音還沒落,清黛便驚喜地說:“是侯爺來了嗎?”
柳紅讓過身,清黛蒼白的臉便毫無障礙地浮現在靳紹康的眼前,靳紹康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奇異的光彩,“侯爺……”聲音充滿無盡地歡欣。
可是隨即,清黛便看到靳紹康身邊的蔣若男,眼中的光彩慢慢消失,失望之色是那麼的明顯,“夫人……”聲音明顯低了八度。
蔣若男見她這種神色便知她是指望著靳紹康能單獨來看她的,不過也對,她能為靳紹康連命都不要,自然是心儀於他,自然會想和他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