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還不至於無聊到,跟一個婦道人家沒完沒了的逞口舌之快,他冷冷的盯著薛太妃,像是想要看穿她,揣度她到底在想什麼,而這背後,又是什麼把戲。
但盯著盯著,他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奇怪了……為何薛太妃這樣貌,有些眼熟?總是透著幾分其他人的影子,到底是誰呢,到底是像誰呢?
按理說,兒子像母,跟薛太妃長得相似的人,理應就是戰王,可是戰王並不像薛太妃,反倒是——
孫天平想起來了,他想到薛太妃眉眼跟誰神似了,正是當今聖上!
薛太妃竟然跟當今聖上在眉眼間有幾分相似?!
難不成是——
不不不,孫天平連連搖頭,覺得自己恐怕是魔怔了,否則怎麼可能冒出如此離譜的猜測,那怎麼可能,一定是他想多了,是他想多了,那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在皇宮內。
從怒視,到驚疑,因為孫天平一直看著薛太妃,所以薛太妃同樣也在看著他。
當薛太妃被孫天平盯了半天之後,她覺得心裡越來越慌,總覺得下一刻,這人就要撲過來,把自己給殺了似的,而他幾次出言不遜,也能看出他並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所以要真是發起瘋來,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畢竟,孫天平可是武將出身。
想到這些,薛太妃的氣焰又弱了幾分,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想要躲在角落裡,她得等皇帝兒子來營救自己,就得先保住這條命。
“呵——”孫天平卻是冷笑一聲,不再多說什麼,也不再盯著薛太妃了。
這時候,薛太妃沒有再激怒孫天平,怕事情真的失控,她默默的躲在一旁,也是被嚇得不輕。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秦嵐失神,十隻手指纏在一起,嘴裡不斷的唸叨著,顯然她猜到了所謂的山賊,不過是在替皇上辦事,真正想要他們命的人,是皇上。
“夫君,皇上為何要做得這麼絕,我們已經被抄家了啊,我們都要去北境了,為何一定要趕盡殺絕?”秦嵐不斷的問著,但她還尚存一絲理智,沒有說得很大聲,只是小聲的問著孫天平。
但孫天平並不能給她答案。
“難道說,皇上是忌憚我們嗎?”秦嵐猜測道。
先是戰王府,又是定國公府,抄家的罪名,還是戰王通敵叛國,定國公府牽涉其中,秦嵐實在是聯想不到別的,只能認為是皇上對他們產生了忌憚,欲除之而後快。
但事實是,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謀逆之心。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孫天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安慰妻子。
至於自己心裡那些猜測,孫天平隻字不提。
再稍晚一些,禁衛軍統領突然出現在了牢房。
“戰王妃。”
統領對著獄卒使了個眼色,那獄卒便上前開啟了牢房的門,請孫明竹出去談話。
兩人往外走了段距離,確保沒有任何人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怎麼樣了?”孫明竹問道。
“那群人已經被關起來了,我估計就是皇上身邊的暗衛,但是在搜身的時候,沒有從他們身上發現任何能夠確切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所以只能是猜測。”禁衛軍統領說道。
這一點,孫明竹也早已經料到了。
既然皇上敢直接派人來解決他們,想必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身份這麼淺顯的東西,肯定是處理得乾乾淨淨,絕不會讓他們抓到任何證據。
“不奇怪。”孫明竹說道。
“但我的判斷肯定沒有錯,不管是這群人的武功,還是他們殺過來的時間,都只可能是皇上的暗衛,而且是快馬加鞭趕過來解決我們的。”統領說道。
比起證明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