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先住進去吧,你們願意休息,還是願意到處逛逛都可以,但是自己要小心點,不要暴露了身份。”孫明竹提醒道。
其餘人哪有心思閒逛,都覺得待在廂房裡比較安全。
只有孫明竹,她還想著要去看看熱鬧,便先喬裝打扮了一番,讓人看不出她本來的面貌。
戴著面紗,孫明竹從客棧離開。
有不少百姓都對這樁命案很是關心,孫明竹趕到衙門的時候,已經圍了不少人,她找了個位置,既能看清楚現場的情況,又不至於太惹人注目。
“大人,兇手肯定是他,他就是記恨我們家退了婚,還重新給我女兒定了親,才故意殺死我女兒的,我女兒冤枉吶,求大人一定要替我女兒做主!”堂下跪著一對夫婦,其中那位婦人哭喊著對縣令陳訴冤情,她丈夫對嫌疑人怒目而視。
剛才從客棧被帶走的男人,此時也跪在堂下,面對婦人的指責,完全就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態度。
“呸,我說你們也好意思怪到我頭上?她自己命薄死了,關我什麼事?要我說,這根本就是你們家的報應,背信棄義的報應!”嫌疑犯囂張的喊道。
“誰背信棄義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幹了什麼好事?考科舉考了這麼多年,你中了嗎?一天天盡會吹牛,還欠下一屁股賭債,憑什麼讓我女兒嫁給你這種人?”
聽到這裡,孫明竹大致明白了雙方的恩怨。
死者,也就是這對夫婦的女兒,正是嫌疑犯的未婚妻,雙方是說媒定親了的,但由於這嫌疑人多次考科舉未果,後又染上惡習,好吃懶做還愛賭博,欠下一屁股賭債,女方這邊不捨得女兒嫁過去遭罪,便單方面提出了退婚。
不僅如此,這對夫婦也已經給女兒另擇良婿,都已經說好了,眼看著女兒快要嫁人了,卻突然橫死。
至此,跟女方家裡產生過矛盾的,便只有嫌疑犯這邊了,女方父母自然認為女兒的死跟嫌疑人脫不了干係。
“分明是你們家退婚在先,是你們對不起我,現在還倒打一耙,把這髒水往我身上潑,沒門兒!沒幹過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認,請大人還我一個清白!”嫌疑人說道,不接受來自女方父母的指認。
“大人,肯定是他!”
女方父母咬死了,就認為嫌疑人是真兇。
雙方僵持不下,眼看著就要吵起來,都還是沒有一個定論。
周圍的百姓也是議論紛紛,讓縣令很是有壓力。
“別吵了!”縣令驚堂木一拍,呵斥道,“都安靜,本官問到什麼問題,你們在回答,真相究竟是如何,本官自會調查清楚,再給出結論。”
孫明竹抱著胳膊冷眼旁觀,她只瞭解這麼多資訊,無從判斷,可僅從外貌面相來看,她本能的覺得那嫌疑人不像是什麼好人。
再說了,一個好賭成性的人,人家女方父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不願意把女兒嫁過去,這再正常不過了,誰家父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兒往火坑裡跳?
而那個男的,若他覺得因此受到了羞辱,殺人洩憤並不是沒可能的。
畢竟這是古代,男尊女卑,女方被退婚,很多女孩子都會直接自殺。
輪到男人被退婚,那很有可能就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惱羞成怒會做出偏激的事情。
女方家裡人這樣猜測,也是有道理的。
此時,仵作提出了驗屍結果。
“啟稟大人,根據在下驗屍後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昨日傍晚時分。”仵作拱手道。
孫明竹清楚的看到,在仵作說完大概的死亡時間之後,那嫌疑人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神色。
“大人,我有證人,可以證明昨日傍晚我根本不可能殺人,我當時正在酒館內和幾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