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竹:“……”
真的是趙仁理做的嗎?孫明竹不太相信,雖然趙大夫也符合孫明竹的推測,懂醫術,而且他先前也確實是看不起自己,要自己別摻和疫區的事情,可表現得最激烈的大夫,並不是趙仁理啊!
按理說,要真是那麼看不起女人,趙仁理當時應該言辭極端才對,相反,趙仁理還算是冷靜沉著。
況且,本地的大夫雖然看不起孫明竹,可是在她表現出了醫術上不俗的實力之後,這些大夫都對她是刮目相看,後續的合作還算是比較融洽。
哪怕有些波折,但結果總是好的。
如此種種,讓孫明竹不相信換藥是趙仁理所為。
可若不是趙仁理做的,為何偏偏縣令調查的結果,就是他趙仁理?
有兩種可能性,孫明竹在心裡分析著。
一是縣令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隨便拉了一位本地大夫出來,替真正的兇手頂罪,不是趙仁理,也會是另外一位大夫,是誰並不重要。
二是的確就是趙仁理所為,一切都是孫明竹自己想多了,或許趙仁理就是這樣一個表裡不一、善於偽裝的人。
作為一個要流放的人,孫明竹雖然很好奇真相,卻也清楚,自己知不知道並不重要,她始終是要離開的,弄清楚了又能如何?
況且現在縣令都這麼說了,她再過分質疑,便顯得有些不懂事了。
“原來如此,多謝縣令大人為我解惑。”孫明竹客氣的說道。
縣令來找孫明竹,就是為了給下藥事件一個交代,既已說清楚,他便離開了。
之後,孫明竹便和戰王府及定國公府的人一起準備著,繼續她們的流放之路,緊接著就要出發了。
“在牢裡躺了這麼久,我都習慣了,乾脆就在這邊坐牢好了,去北境這一路太累了……”
“我也覺得,反正都是流放,去北境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牢房裡,大家喋喋不休的討論著,在這坐牢起碼每一頓都有得吃,還不用趕路那麼辛苦,不用風吹日曬,尤其是躺了這麼久,都把一身骨頭給躺軟了,誰還想趕路?
“娘娘,您慢點。”香翠攙扶著孫明竹,小心翼翼的跟上其他人。
孫明竹的眉頭始終微微皺著,她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而且還挺重要的。
可是想了半天,她愣是沒有想起來,直到所有人挨個從牢房裡出來時,她才猛地恍然大悟!
“等一下!”孫明竹突然喊道。
禁衛軍統領都準備好帶著隊伍離開牢房了,又一次被打斷,他臉上表情很不好看。
不過看到出聲的人是孫明竹,他暫且忍了,畢竟孫明竹會醫術,這一路上指不定還有她派上用場的時候。
“你怎麼了?”統領不樂意的問道。
孫明竹知道自己給隊伍添麻煩了,但這事很重要,即便可能引起禁衛軍統領的不悅,她也必須要做。
“我剛才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離開之前,我得見縣令大人一面!”孫明竹斬釘截鐵的說道。
一提起縣令,統領很自然就以為是跟時疫有關的事情,於是便耐著性子答應了。
恰好先前縣令離開不久,此時還沒走遠,獄卒連忙把大人請了過來。
“你還有什麼事?”縣令去而復返,再次見到孫明竹時,表情充滿了疑惑。
該交代的,之前應該都說得差不多了,他實在是想不到孫明竹為什麼還會找他。
孫明竹卻是換了一副表情,假裝漫不經心的提醒道:“縣令大人,您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縣令認真思索,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本官忘了何事?”縣令乾脆放棄了思考,直接問孫明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