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竹,你要水囊做什麼?”秦嵐疑惑的問道。
“噓——”孫明竹壓低了聲音,防止被周圍其他人聽見,解釋道:“趁著換衣裳的時候,我看看能不能找官差多要點水,到時候把水囊給你們裝滿。”
“不用,明竹,爹自己會想辦法。”孫天平說道,他不想給女兒太大的壓力了,孫明竹本來就是個孕婦,還要操心他們的話,會心力交瘁。
孫明竹沒工夫解釋這麼多,直接將他們的水囊拿走。
因為換衣裳的時候,是每個人單獨更衣,所以孫明竹順便把香翠的水囊也給拿走了,她藏在自己的衣裳裡,沒讓任何人發覺。
趁著換衣裳的功夫,孫明竹立刻進了空間內,喝了大量的靈泉,同時再用靈泉把幾個水囊全部都給灌滿。
靈泉本身無色無味,和普通的水差不多,只是喝下去後隱約能察覺和普通的水不同罷了。
不過這水囊中本來就還有些水,稀釋過後喝下,應當不會被發現才是。
因為淋了雨,流放之路本來又操勞,孫明竹擔心父母和香翠的身體會撐不住,可能今晚就會生病,所以只能靠讓他們多喝靈泉來避免。
出來後,孫明竹便叮囑他們多喝水。
孫天平和秦嵐本來還捨不得多喝,幸好孫明竹早料到了,編了藉口讓他們一定要多喝,甚至還親眼看著他們喝了些,才離開。
果然不出孫明竹所料,一到了晚上,由於淋雨又吹風,身體本來就比較弱的薛太妃和柳明玉當晚就病倒了。
至於其他人,或許是平時多少都在幹粗活,身體素質勉強過得去,這一次竟然還沒多大反應。
而孫天平和秦嵐,則是因為喝了大量的靈泉,而躲過這一劫。
“娘娘,您怎麼了,您哪裡不舒服?”晚上,薛太妃便發起了高燒,整張臉都燒紅了,人也難受得緊,她平日裡那種耀武揚威的氣勢都不見了。
“我好像生病了,頭疼……”薛太妃虛弱的說道,她腦子脹痛不已,輕輕用手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卻發現自己臉特別燙。
“我臉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薛太妃擔憂道。
現在生病,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丫鬟可不敢隨意觸碰薛太妃的臉,但見她樣子難受,整張臉又特別紅,只好低著頭說:“娘娘,冒犯了。”
說完丫鬟才斗膽摸了薛太妃的額頭,發現果然無比燙手!
“遭了,娘娘,您、您發高燒了!”丫鬟更加慌亂,這種情況下發高燒,可怎麼辦呀?
就算是平時,發燒也是得立即請大夫才行。
於是,丫鬟趕緊趴在牢房上,對著外面的獄卒喊了起來。
“官差,官差在哪兒?!”丫鬟吼道,語氣特別著急,甚至有點兇了。
大晚上的,丫鬟這麼一吼,在牢房裡相當明顯,不少人都直接看了過來,官差也不會坐視不理,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吼什麼吼?”獄卒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
“你們趕緊去請大夫來,我們娘娘生病了,發著燒呢!”丫鬟頤指氣使道,她把這牢房當成了戰王府,把獄卒當成了府中的下人,說話時竟然還用了命令的口吻。
獄卒聽完,頓時就不樂意了,當場表演了什麼叫做變臉。
“我呸!”獄卒啐了一口,他也就是臨時看管這些犯人,真要是病死了人,也不關他的事,求他辦事還敢這個態度,他可不吃這一套,“你以為你誰呢,敢用這種語氣跟本官差說話?”
丫鬟意識到了不對,但她畢竟是跟著薛太妃的丫鬟,硬氣得很。
“我們娘娘可是太妃,娘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覺得你擔待得起嗎?讓你去請大夫就去,還在這浪費時間?”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