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見此微訝,幕星並不是一個太過感情用事的人,他強迫她如斯,現在迫於厲害關係,幕星也能跟他合作,容了他,而這明顯跟她有莫大關係的男子,幕星卻是完全容不下,這……
心中快速盤算,不過暗地心中卻也歡喜,這個人沒有威脅了,當下也不多言,抓著幕星的手臂就跟了上去,把那白衣人扔在了原地。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您如此……”
“算了,小事而已。”跳下馬車的小奴憤怒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衣男子輕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微側過頭看著那相攜離去的兩人,白衣人輕輕皺了皺眉,深深的看了一眼當先而去的幕星,半響迴轉身朝原來的冰府,現在的皇家別院而去。
陽光爍金,七八月份的天卻帶著寒心的冷。
金烏西落,月桂當空。
精美絕倫的韓昭皇城籠罩在一片月色中,星星點點的燈火,讓絕世無雙的皇城更添奧妙。
而在這份奧妙中,兩道身影如飛一般掠過高低起伏的瓊樓玉宇,熟門熟路的朝皇城主殿撲去。
雙生殿,韓昭皇城內宮主殿。
此時雙生殿裡一片歌舞昇平,無數的人往來奔走,歡歌笑語幾乎直達天際。
韓昭王在宴請已經到了的,代表南海和北海兩海王的兩大海將。
歌舞喧囂,兩方人馬各懷心思,卻看似融合之極,好似多年不見的老友。
跟著幕星一路潛至這裡的冥夜,見此微微一笑,表面功夫做的還不錯,一邊緊跟在幕星身後繼續往前走,幕星對這裡熟悉之極,好似入了自己的家門一般,跟著她來逛這韓昭皇城,絕對是跟對了人。
“韓昭太子,謙和優雅,久聞大名。”
“那裡,那裡,北海第一海將,本太子可是早就久仰大名了,只不得其見,今日一見果然勇猛過人。”
遠遠的聲音隨風飄落,絲絲縷縷落入冥夜耳裡。
一步頓下,冥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遠遠轉頭朝宴會處看去。
只見那大開的宮殿門裡,一身白金蟒袍的韓昭太子滿臉微笑的款待著北海和南海二海將,那溫潤如風的笑容,那謙和雅緻的氣度,這……這不是白日他們在冰府外遇見的那男人,龍戒的主人。
他居然是韓昭太子,歐陽旭,他就是幕星的……
抬眼看了眼前方已經快消失在夜色中的幕星,冥夜眼中神光一閃,難怪幕星容不了他,血海深仇,豈能相容。
心中一時間百味雜陳,怕是在幕星知道韓昭覆滅了她冰家的時候,就已經瞭然了一切,這個曾經給她鳳戒的人背叛了她,然而她還是來了,還是準備孤身潛入韓昭,面對一切,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又要壓抑怎樣的心酸和憤怒,這瘦弱的雙肩到底承擔了多少。
這女人就一直自己揹負著,不說,不流露,一切都壓在心底,一切都自己扛,這人怎麼能堅強成這樣,也讓人心疼成這樣。
抬手揉了揉眉心,冥夜對著已經消失在前方黑夜裡的幕星背影自嘲的一笑,他居然在她那麼重傷的時候,還來灑了一把鹽,自己看來跟這個人比也好不到那裡去。
無聲的搖搖頭後,冥夜突然又是燦爛一笑,不過他是誰,他是東海海王冥夜,他不等同於他,他不是韓昭太子。
深深的吸了口氣,冥夜身若閃電的朝幕星消失的方向追去。
幾個起落,等得他追尋著幕星的味道追至韓昭王寢宮的時候,幕星已經一溜煙的閃了出來。
沒有說話,冥夜直接跟在了幕星的身後,兩人朝著韓昭王庭的藏寶庫而去。
月上中空,夜靜幽然。
重重疊疊的侍衛在幕星眼前好似幻影,根本無用,不到片刻,幕星已經帶著冥夜潛入了韓昭王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