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如何來面對皇子的朋友了。”
“這妖精手上看似沒有沾染血汙,實則卻在做著本座都不敢觸碰的逆天之事,莫非也與上界有關。”
張安平暗暗揣測,決定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一定要揪出這幕後之人。
不過他不能過早的暴露在外,更不能循著氣息直接找上門。
一旦這人的幕後有上界的力量支援著,他將會過早的與上界的強者交手,那可絕不利於他的計劃。
想通這一點之後,張安平在不遠處的虛空中隱匿了身形,盤坐在穿雲舟的甲板上,神識之力無時無刻不鎖定在花樓之上,按照他對於採陽補陰的功法的瞭解,對方一定會露面,而身為妖族吸取人族之精氣,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只不過那妖精沒有選擇自己親自動手,而是藉助樓內姑娘的美貌,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種手段談不上高明,可如果結合此前張安平的猜測,那麼這種手段,就變成無孔不入,難以提防的謀略。
隨著時間流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張安平盤坐在穿雲舟上,緊閉的雙眸緩緩張開,看向了城池北方的一條小道。
一名灰袍女子,正急匆匆的穿梭在路上。
此女正是今日在三樓房中的貌美白裙少女,在入夜之後,不知因何緣故,匆匆從花樓後門離去,未曾驚動任何人。
不過張安平基本已經猜到了這女子為何獨自出門,顯然與那幕後的妖族,有著極大的關係。
“難道說是今日和這女子的談論,引起了那妖精的懷疑,想要當夜殺人滅口嗎?”
張安平覺得很有可能,畢竟他施展虛無陣法,僅僅是隔絕了一段時間的感知,想必那皇子與其護道者,定是把小白闖入的事情後續告知給了那妖精。
所以張安平就成了可疑之人,而和張安平有過談話的人也只有這白衣女子,這樣一來,引起了妖怪的懷疑,也是在情理之中。
“此事反而成了因我而起,不過這一份因果,本座倒是樂於承擔,畢竟……如此才有理由,繼續探尋這之後的秘密。”
張安平不做遲疑,駕馭穿雲舟懸在高空之上,目光從未離開女子半刻。
這灰裙少女出了城,從袖口中取出了一張白紙,隨後唸叨了幾句咒語,白色紙張無火自燃,變為一團火光繚繞的球體,懸在少女面前慢悠悠飄向北面。
而少女自是大驚,顯然對於這種符篆之術,還並不是太瞭解。
不過看到那光團越飛越遠,這也只能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這既是弱者的悲哀,明知可能此行會有不幸,但也不得不去搏九死一生的機會。
畢竟以這少女的修為,方才只能與一些初入武道的修行者交手而已,如何能夠與真正的大妖,已經踏入了修行境的強者爭鋒?
故此也只好深入山林,而張安平則注意到一些少女沒有發現的事情。
在出了城之後的向北的深山,居然少見有妖獸痕跡,甚至尋常野獸毒蟲,也相比於其他區域少了許多。
而且此地花草樹木皆為繁茂,卻唯獨少了許多動物,這一點顯得很異常。
逐漸的,攀過了兩道山峰,光球懸在了一處碧綠色的湖畔邊上。
此地處在兩山峽谷之中,湖水如同碧玉,深不見底,周圍花草樹木極為繁茂,唯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通到湖邊一側。
少女就在這小路盡頭,看著光球就此懸停,眉頭緊緊皺起。
“奴婢白玉兒,恭請娘娘現身一見!”
少女白玉兒跪在小路盡頭,俯下身子重重叩首。
而張安平則是從高處俯瞰下方,神識之力掃過,忽然眉頭挑了挑,轉頭把視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