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這妖嬈的紅袍女子,似乎是一個分身和真身之間的區別。
所以他的神念看穿了一切偽裝之後,即刻穿破虛空,出現在了遙遠之極的某處深山林地之中。
只見在這深山峽谷的湖畔邊,一位看起來樸素穿著的少女,正在以一種十分儉樸的方式過著凡人的生活,當張安平的神使跨越虛空追逐而來,瞬間抵達湖面之上時,那少女愕然的抬起頭,當目光觸及到張安平與神識凝成的真身時,臉色陡然蒼白了起來。
“你就是那花妖的真身?”張安平冷漠的俯瞰著下方之女子。
“尊者在上,小女子卻為花妖,不過我的真身已經拘束谷中千年,無論分身做了什麼,我全然不知,還請尊者高抬貴手。”
這白裙少女即刻拜倒在地,相比於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分身,這位花妖之真身,顯然看出了張安平的強大之處。
面對著虛無尊者掌控如同一個世界般的力量,無論是上界還是凡間界,敢於挑釁他的人已經不多了。
故此白裙少女感知到虛無力量,以及那恐怖無比的神念之後,想也不想便開口求饒。
這反而使得張安平有些意外,不過他絕不會白來一趟,便將神識降下,抬手覆在了白衣少女的頭頂。
“放開神念,否則死。”
張安平冷漠說道。
那少女長長一嘆,只好放開始海神念,張安平的神念如刀一般刺入其腦海之中,許多記憶被他硬生生從花妖意識海的深處挖了出來。
而此過程那花妖痛不欲生,強如活了無數年的近乎武帝境強者,也無法抗衡天魔尊者的力量,許多已經被世人所遺忘和塵封的記憶,也被張安平逐漸的瞭解到。
“我在你神識海之中,留下了一縷虛無之力,如果有朝一日我在看到你放任分身為非作歹,我會把你的魂靈全部吞噬,讓你的肉身化道還天,以彌補此界所缺。”
說完這句話,張安平抽身退回。
只留下站在那湖畔邊的少女,冷汗淋漓,感到莫大的恐懼。
只不過少女有些意外,如張安平這樣的強者,可不是沒有能力殺死自己。
為何對方暴露了身份,卻又放過了自身?
至於分身所做之事,本尊也不可能全然不知,之前所言不過是託詞而已。
實際上花妖本尊並不知道,張安平只是靠著虛無力量燃燒氣運,才勉強擁有了虛無尊者的實力。
如果他和花妖展開正面一戰,那麼極有可能會耗幹他體內所有的氣運。
這也是為何張安平遲遲不願對九州至強者動手的原因,一旦它體內的氣運被燃燒的乾淨,哪怕只是一位來自上界的普通強者,也能輕而易舉的將其抹殺。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他絕不會消耗太多的氣運。
因此如果花妖選擇了反抗,張安平反而會陷入到兩難境地。
不過虛無尊者的名聲太響亮了,當初那條藤蔓殺遍萬千世界的威名直至今日也讓許多強者心裡發寒。
如此這熟悉的氣息出現時,越是活得久遠的強者,越是會感到脊背發涼,提不起反抗的勇氣。
他的神識一瞬間再次回到矮山之上,而他面前這之前有過要試探他底細的花妖,已是被天魔入夢術所控。
天魔入夢術是魔道之大神通,張安平是從青青的身上,得到了這門修行法。
而青青則是在穿梭界域之門的時候,被遊蕩在域外空間的天魔奪舍不成,因禍得福而取得。
要知道那域外世界,可是沒有任何生命和能量的空間,哪怕是身為虛無尊者的太古生靈,也會逐漸被耗幹生命。
能夠在其中存活並且靜靜等待機遇奪舍人族的魔頭,可絕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小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