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去了許久,他才擱置下杯子,平和的開口問道。
“白玉兒,你是怎麼淪落到那女妖手上的?莫非真如那女妖所說,你欠了別人那麼大的恩情?”
白玉兒垂首低眉道:“玉兒是洪州人,之所以流落到靈州,也是因為當初的那場戰爭。”
趙南顧皺皺眉,不過他並不在乎白玉兒的身世,提及此事是別有目的。
於是他繼續說道:“看來你也是個苦命人,不過如今你已是本太子的婢女,也該學會一些規矩,你在那花樓待了很久,想必也學會了很多事情,本太子今日有些雅興,不如以便跳支舞來,如何?”
白玉兒身子一僵,有些意外的盯著趙南顧。
“為何這樣看著我?難不成本太子說的話,你不願意聽從?這麼說昨日你所說自願成為本太子女婢之事,也不過是為了活命的權宜之計?”
趙南顧的眼神逐漸冷漠下來,似乎有一些陰沉的光在他的眼底閃動著。
感受到那逐漸鋒利且具有侵略性的眼神,白玉兒的心怦怦亂跳,心頭不可遏制的閃現出殺意。
只不過雖然趙南顧的實力很弱,但這位太子身邊可有一位武皇境界的強者護道。
連那花妖都忌憚三分,即便自己反抗又能如何?只怕最終也難逃必死結局。
一瞬間,白玉兒的腦海裡無數念頭閃過。
本以為脫離了花樓,便已經擺脫了原本的命運,可世事弄人,這一身姿色美貌,卻無論如何掩蓋不住。
而相比於樓內的其他女子,白玉兒可不是願意出賣自身,而去換取利益之人。
但人在屋簷下卻又不得不低頭,這時白玉兒嘆出一口氣,臉上也同時浮現了微笑。
只不過這份微笑,多了一份悽然。
不過在趙南顧的眼中,這份笑容卻更使得白玉兒增添了份柔弱姿態,彷彿天降仙子墮落凡塵的感覺,故此,他非但沒有感覺到異常,反而更加興奮了起來。
“就在此處吧。”趙南顧淡淡一笑,雙目微微眯起,看起來十分之享受。
白玉兒飄飄舞動起來,當做出了決定之後,白玉兒也不再扭捏,可謂是一舞傾城,散發出驚人的迷人魅力,讓趙南顧雙目發直,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許多。
而在這宅院的上空,張安平凝視著廳內所發生之事,不免很吃驚地擰起了眉。
倒不是因為趙南顧對白玉兒做的事,值得讓人意外。
相反在張安平看來,身為當朝太子,掌控著權力和地位,卻一直剋制自身,那反而才是問題所在。
而真正讓他感到吃驚的是,在趙南顧的身上,居然湧現出了絲絲縷縷的魔氣。
這種力量與其心靈之陰暗,有著極強的關係,更讓人感到難以理解的是,趙南顧乃是當朝太子,自然而然也是繼承了周朝氣運的。
而這股魔氣卻壓過了氣運,居然已經影響了趙南顧的心思和想法,這種力量極強,讓張安平都不敢小看。
這不僅讓他非常的疑惑,難道說這花妖與趙南顧的關係,絕不是他目前所看到的這麼多而已,難道在趙南顧的身後,還站著一尊至今沒有露面的魔頭嗎?
“人之慾,道之心,都沒有在太子身上映照出來,反而是魔頭的陰暗,是第一時刻顯露出來的,這幕後之人想做什麼?而對方又做了何種佈局,看來這位太子殿下,已經早在我之前就有人對他動過手腳了。”
張安平對自己發現之事,逐漸感到一些威脅。
其實以趙南顧的身份,被各方勢力下注,暗中動什麼手腳,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意外的是,趙南顧沒有得到仙道強者的支援,沒有被仙道強者教導和保護,反而是魔道搶先一步,這一定發生在張安平未曾與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