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女子很不一般,這氣質上的改變,已經逐漸趨向於道,我想這一定是並肩王看出了這女子的不一般,特地的派出家人前來招攬。”
太子趙南顧臉色一僵,想起了方才在臥房裡,逼著白玉兒獻舞的事情。
現在又聽到文老人這樣說,內心非常的不滿。
“文前輩,我能否阻止此事發生?你也明白,這女子是花妖那方的人,此前我們救下這女子,在我看來這一切都似乎是早就安排好的。我懷疑這女人很可能是妖族的奸細,若讓這女人拿到了九霄上人的秘法,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文老人聽到太子的傳音,老臉稍稍的閃過了一絲驚異。
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太子為何首尾兩端,他記得太子對這個女子是很同情的呀?而且這女子與太子有主僕之約,無論怎麼說都該成全一番,如此便可為自身所用。
可為何太子突然唱起了反調?
文老人見多識廣,而且早年間也是周朝皇室之人,因此在仔細的思慮了之後,發現了太子眼神裡的躲閃。
這一刻他恍然大悟,原來太子是因為自身修為低弱,產生了不太好的情緒,如果連身旁服侍他的女子,都成為了一位修為極強的高手,這可能會對太子自尊心造成巨大的打擊。
“太子,這一切就由你來敲定吧,老夫並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文老人說出這話的時候,內心已經有些失望了。
成大事者,若無一顆容人之心,怎麼可能做到一視同仁,之前太子的一些表現還讓他感到很驚喜,可現在一觸及到自身利益,卻又與自私自利的常人沒什麼區別,這讓老人家很失望。
而白玉兒,在聽了張芝夏的言論之後,本有些失魂落魄的臉上,再度浮現了希望之輝。
“張小姐,你要傳給我修行法門嗎?還是傳說中九霄上人的修行法?”
白玉兒激動無比。
對於改變自身容貌來迎合法門修行的事情,白玉兒向來是很排斥的。
而且白玉兒從不信仰魔道,更對純潔無瑕的仙道修行,充滿了暢想和期待。
很可惜的是白玉兒沒有遇到真正的仙道高人,也沒有得到過什麼好的修行法門,如今有機會出現在眼前,宛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線光明,可想而知內心之激動。
張芝夏視線閃爍,看著白玉兒臉上的期待之色,心裡卻百味雜陳。
張芝夏已經醒悟過來,張安平讓他走這一趟不是為了幫助白玉兒,而是盯上了白玉兒特殊的天賦。
按照張安平的性格,只怕這女子真的只是工具,根本不可能入他的眼界。
所以白玉兒的結局,極有可能會是十分悲慘,但自己卻成了這中間最重要的一環,成了一切開始的佈局者,這讓張芝夏感到內心非常的難安,更有一種深深的愧疚。
“張小姐,玉兒願意拜你為師,還請師傅傳法。”
白玉兒見到張芝夏不做回應,表情還很嚴肅,便是提起裙襬跪在了廳內,那雙黑白分明澄澈如湖水的雙眸,寫滿了期待和希望。
“這……”張芝夏的眉越皺越緊,下意識拿出了儲物袋中的青色玉簡。
而見到這根青色玉簡,白玉兒眼中的希望擴大了許多,而周圍太子府上的修行者,也隨之視線炙熱起來。
這就是九霄上人的修行法,很有可能是世間唯一能直通仙道飛昇的法門。
不過他們可不敢張芝夏和張家去搶,但白玉兒真的能保住這份來之不易的秘藏嗎。
太子趙南顧,卻不像其他人那麼驚喜,反而臉色一沉,知道如果再不阻攔可就沒機會了。
於是,太子呵呵一笑,緩步走出,金色的黃袍投下一大片陰影,把白玉兒擋在了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