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一直藏在暗中,想辦法延續壽命。
而這一次神仙之墓的重新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在很久很久的記載之中的預言。
蘇沫等到了這一刻,他熬死了同時代的強者,熬死了比他更為驚才絕豔的人,但他本以為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卻仍有一個他十分忌憚的強敵。
此人正是張安平,而今日也是時候真正的戰上一場,勝者可以享有一切,而失敗者,就只配在這先人墳墓的外面,化為灰燼淪為陪襯。
“張家,你們到底是為了周朝皇室,還是為了你們自己?”
“你們明明擁有這麼龐大的修行者隊伍,為何對周朝陷入的戰爭視而不見,這就是被皇帝認可的並肩王,其手下派系的作風嗎。”
沉香才帶著人踏足來到中心的區域,就有一些修行者站出來阻攔。
他們修為很弱,而且每個人都不是名門正派,或者強大勢力的擁護者,多半都是出身卑微的小散修。
看到這些人跳出來質疑,一些隔岸觀火的人紛紛嘲諷一笑。
這些散修沒有本領自己踏足到秘境裡,也不敢去招惹那些強大的氏族。
而他們現在跳出來阻攔張家,一是為了自己心中的不爽,另一個便是行討好之舉,畢竟張氏家族之人向來不喜歡拉幫結派,他們如果不在這時候表明自己站的隊伍,那麼張家落敗之後,他們也別想得到任何好處。
“一群鼠目寸光的東西,滾開。”沉香殺氣很重,今天的事關乎到生死存亡,怎能容忍鼠輩前來攪局。
堂堂武王強者氣勢釋放,平地颳起了一股狂風,這些口上冠冕堂皇的傢伙,一個接一個的被吹飛,短時間裡根本別想爬起來。
不遠處,張安平看到這一幕,遺憾的搖了搖頭。
“人人都知道神仙谷殘忍狡詐,反覆無常,把人命當草芥,可是往往在這種嚴酷的壓制下,卻有無數的死忠之人。”
“或許,真不該心慈手軟了。”
如果是在平時,對於這些攪局的人,張安平不會有太多關注。
他甚至不會因為這些人而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
但今天不同了,許多眼睛都在盯著他和神仙谷最終的角逐,而這些人站出來阻攔張家,既是他的敵人。
這樣一來,也就沒有饒恕對方了。
“出手吧,把所有攔路的全部抹殺掉,今日大開殺戒,不能繼續容忍了。”
張安平側身掃了眼身旁被他從幽暗地宮中喚醒的老怪,眼裡閃爍著凌厲的光。
“別忘了你之前與我的交易,只要你能讓我繼續延壽,哪怕滅掉整個九州的所有人族,我也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
這是一位貌若天仙般的女子,立在一側時,靈氣輝光圍繞其芳容跳躍,不知底細和來歷之人,絕不會相信這是一位活了數萬年的老怪。
此女聲音落下,不再掩蓋自己的行蹤,一閃之間就來到了張家隊伍前方,剛才被沉香擊退的那部分人,在此女的揮手之下,便如同一個又一個血肉之球,砰砰炸開。
轉瞬間,通向仙人之墓的路上,已經染上了十分鮮豔濃稠的血。
“這怎麼可能?這女人居然還活著?”
蘇沫看到了這女人的出手,但有些躁動的心,一下子墜入了冰窟。
他有些痴痴的盯著張家前方這如仙子般美貌絕倫的女人,思緒一陣陣的翻湧,臉上的表情也愈加複雜。
“是我小看了天下英雄,我躲躲藏藏這麼多年,換了好多具身體,每日都承受著靈魂撕裂之痛,我本以為我是活得最長的那個,其他人都該死了,但是,還有人有著某些特殊的血脈,長壽悠久,活到了今天。”
蘇沫長長一嘆,他以為勝過了天下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