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女人讓張安平動用陣法,絕對是有自己的目的,但誰讓南水大師兄樂於表現,而且不弱於人,無形之間替張安平擋住了一場災呃,也是個好人。
“姬凝玉,有這陣法在,區區魍魎邪魅,不足為慮。我們可以進入通道了。”南水大師兄身旁懸浮著白光星盤,獨自一人撐起了一座保護住所有人的明光大陣,望上去就如天神一樣閃光,帥得一塌糊塗。
“嗯,可以動身了。”姬凝玉點點頭,沒有指責也沒有讚許,邁開步子向裂隙走去。
其餘人等環視了這陣法一圈,儘管大部分都對陣法不怎麼了解,但從陣法散發的靈氣,以及規模來看,這位南水大師兄,還真的是下了一番力氣,光是維持陣法運轉需要耗費的靈氣,都需要極多的月華石消耗。
“張道友,這地方很邪門啊,光是看著就讓人有一種墜入魔窟的寒冷,我猜這肯定和魔頭少不了關係,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在大家打量周圍的時候,骷髏男與刀客,早一步擠到了張安平身邊,他們兩個對張安平非常信賴,且認為張安平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閱歷,每次張安平吃癟,似乎有些忍氣吞聲的樣子,都會讓他們兩個興奮不已。
就像現在,明明張安平是陣法師,對於陣法瞭解程度,遠勝於其他人。
可是這位南水大師兄有意為難他,或者說根本就不想讓他出風頭,居然不惜耗費巨量靈氣,也要搶了他的風頭。
可張安平對此卻毫不介意,相反一直含笑不語,看上去高深莫測,讓人根本看不穿。
“這地方正如你們所說,的確和魔頭是脫不了關係的,而且……這魔頭可不像咱們之前遇到的那些修行者,可能會大大出乎你們的預料。”
見這兩個傢伙追問的緊,張安平也只好透露了些訊息。
“我就知道這地方很不對勁,道友所說的魔頭,莫非是傳說中的天魔?”骷髏男一副很恍然大悟的樣子,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閃閃爍爍起來,彷彿從一個死人突然活了過來。
“你知道天魔?”張安平隨口提到:“那你可知域外天魔?這些東西是真正的另類長生之物,縱然失去了感知和情緒,可如果被人以特殊手段馴化,那將會是這世間最難纏的對手之一。”
刀客聽他這麼說,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
一旁的骷髏更是門清一般,搓了搓手說道:“如果這樣肉身孱弱,靈氣在體內會消散八成的普通資質之人,平生最大的願望,便是有幾頭天魔作為扈從,這些東西太難被殺死了,而且只需要魂力修養,便很快就會生龍活虎……更可怕的是,天魔生命幾乎無窮,有時候我也在想,若是能放棄掉情感和感知,成為天魔一族,也不失為是一種苟活的選擇。”
難得見到像骷髏男這樣對天魔一族有這麼深瞭解的人,張安平倒是多了一份感興趣。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要明白,想要得到某種夢寐以求的東西,你就必須要付出很多才行,有得有失,這是規則,當你獲得了所謂的長生之時,你也許已經感知不到曾經自己的思想和意識了。”
聞聽此言,旁邊的刀客挑挑眉:“道友的意思是說,其實天魔一族的長生,也是建立在意識消亡的基礎上,這所謂的純粹靈魂體,實際上已經不是原來的人了。”
張安平搖搖頭,直言不諱的說:“天魔和人從來就不是同一個種族,魔魂侵佔人身,被稱之為借體附生或奪舍,而人族轉化為天魔,則是墮落和消亡,這足以證明二者之間區別甚大,故此你們想要變成天魔維繫自己生命的想法,至少在當前這個修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兩人同時身子一緊,尤其是骷髏男,更是額頭上溢位了冷汗。
他顯然是得到過類似於修煉魔魂一類的法門,不然以他這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