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想要踏足高位,無論是真正的強者或是剛剛踏足修煉的普通人,都會自然而然的去尋求某種力量的極致。
修行之中的修心之法,向來為人所推崇,就是因為一個人只能有一顆道心,而不能有其他的信念與其混雜。
現在這魔修一面有人性,一面卻又滅絕人性,表現出這般糾結痛苦的姿態,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張安平卻沒有任何收手的打算,他對於墜入魔道中人向來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這也正是他自身經歷與所見的一切,所告知他的結果。
所以他非但沒有收手,反而調動星盤迅速收縮。
這一刻,那銀色的星光之網,就像是裹住一條人形之魚一般,死死的將魔修困在了其中。
同時那二十三枚陣法旗幟,也迅速旋轉飛行,圍繞著魔修的身體周圍,釋放出更為強悍的靈氣潮,這些靈氣潮水千變萬化,時而會變成萬千生物,有時卻又變成各種兵器利刃。
一瞬間穿透了網,刺進了魔修的身體中。
只聽一陣宛如輕鐵交鳴的聲音,魔修的慘烈叫聲,也是從陣法之內傳出。
“這戰族之刀,果然很不普通,居然真的能抵抗住六方大陣的力量。”
張安平本以為一招就可以殺掉此魔修,然而事實卻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下把釋放出黑色與紅色光輝的長刀,這時竟然擋住了五行之力的侵蝕,儘管憑藉證明魔修的實力,是根本無法與自然之力抗衡的。
但藉助這把刀的特殊,居然如同水潑不進的圓球一般,鏗鏘之聲雖然不絕於耳,但是這威名赫赫的上古陣法,也僅僅只能傷到陣法之中魔修的皮毛而已。
“張道友小心,戰足之刀乃是一個族群力量的凝聚,絕不可掉以輕心,這把刀創造了不少的傳說,能掌握這把刀的人沒有任何一位曾在單獨作戰中落敗過。”
高天藍突然開口,似乎也瞧出了上空的交手陷入了僵局。
而且他顯然知道不少的秘密,並不認為這把名聲赫赫的戰族之刀,僅僅是一件法寶而已。
而聽了他的話,張安平臉上閃過一些意外之色,把一個族群的力量凝聚到一把刀上,這種事歷來罕見之極,不過張安平並不是沒有見識過。
他瞬間就想起了當初在靈州城之外,因為話梅仙子而牽扯出一段往事的小家族。
當初那老人掌握的刀,不正是集合了全族之力,留待未來有朝一日能斬殺寄生家族血脈之妖魔的寶物嗎。
所以眼前這把刀,或許看上去很是普通尋常,可任何東西一旦凝聚了足夠的信念之力,哪怕是凡鐵打造的一柄刀,也具備斬神滅佛的能力。
“看來我真是小看了此物,這麼說起來,這魔修是在故意示弱?”
陣法之力無法穿透魔修構造出的屏障,而對方明明有反擊之力卻在此刻裝作落入下風,這分明是在故意示弱,其目的多半與這把刀有關。
想到此處,張安平立刻止住了想湊近的想法。
即便藉助六方陣法,他的確很難發揮出強大的實力將魔修洇滅,卻也情願耗費靈力與其對峙,卻絕不靠近半分。
他如此謹慎理智的表現,讓下方的高天藍目光閃爍,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苦澀的笑了笑放棄了對於陣法的爭奪。
三年前,他不可一世,而且因為天生就在體內有一道刀形狀的靈根,他被家族與邊牧之地的皇族,視為真正的天驕。
前三十年,他的修為進境之快,可謂讓人瞠目結舌。
而且他為了打好根基,強行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低境界七年之久。
這塑造了他堪比刀之堅韌與鋒銳的根骨,成為了人們眼中極有可能會踏足飛昇路的存在。
而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