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停下步伐,蹙眉怔在了原地,心頭開始泛起旖旎漣漪來。
那古魔已被虛無古蛇吞了靈智,被改造成虛無造物了。不僅淪為他的忠誠奴僕,更是被他命令停在原地。
他不需要用神識去查探,亦是知道那聲音不是幻象,而是劉夫人李媚娘跟進來了。
“劉夫人,你不該跟進來的,須知那古魔絕非好惹的。我未必能保護你呀!”張安平清秀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正人君子小師弟的格調,被他牢牢拿捏住。
“嘻嘻嘻,張小弟,姐姐很喜歡被你擔心的感覺呢!”
魔氣血光裡,一雙軟糯的纖細玉手,攀上了他雙肩。接著香風散開,重壓感與體溫傳來。那妖媚動人的李媚娘,已是貼靠在他身後。
張安平聞到了妙體馨香,感受到了玲瓏浮凸與重墜壓身的異樣感。他覺得李媚娘這些年真是受苦了,畢竟如此之累贅,絕非能單手託付的,勢必要雙手奉上才行。
他稍稍側身,只見李媚娘半依半掛依靠在肩頭,青絲上珠釵流蘇微晃。那娥臉杏眉染著醉酒般的紅暈,玉潤朱唇微啟撥出芬芳之氣。
她雪膚嫩滑,雙眸水汪汪的飽含媚意,豔美誘人小臉上,既有女兒家放肆的嬌羞,也有計謀得逞後的得意洋洋。
李媚娘似乎無力站穩,在張安平的似笑非笑目光下,裹在華服裡的玉腿,也變得乏力難支起來。
張安平清秀小臉上掛著微笑,任李媚娘呵氣如蘭,百般妖嬈,萬般嬌媚,亦是毫不動容的樣子。
“劉夫人怎麼氣喘吁吁呀,我看是傷勢嚴重,仍需靜養呀。可惜本儒生還需入陣除魔,不如咱們就此別過如何?”
李媚孃的嬌軀顫了下,像醉酒般倚著他一動不動。狹長丹鳳眼微眯起來,也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張安平見狀,保留著平和心緒,開始默唸清心訣。
實際上,他也不是感覺不到李媚孃的媚骨天成,著實也體會到了一度讓黑爐,劉斐等人把持不住的美婦風韻。
但可惜,他不是真正的小儒生。他是數度經歷了九死一生境遇,最終掌握大道的並肩王!
他的追求也在見識到了上界的殘忍後,逐漸發展為尋求永生與唯一的超脫。
花花世界,凡塵繾綣,美好又動人,可惜終究逃不過一死。再美的美嬌娘,歷經歲月滄桑後,亦是紅粉骷髏罷了。
不過,他並不是沒有貪念。劉夫人李媚娘對他的吸引力,魅惑力還是有些效果的。
李媚娘體內有先天靈元,會讓修煉者下意識的升起霸佔美色與征服褻玩的慾念。
張安平不能免俗,貪慾和沸騰的熱血,也和尋常男性修煉者沒什麼區別。
不過,他的理智更佔上風,很清楚的預視到難以一往而深。他遠遠是做不到如魔道中人般,把女修看做鼎爐對待的。
如此倒不如灑脫一點,留下個正人君子小師弟的好印象,不失為是個善緣。
李媚娘見他不解風情的木訥表現,反倒是把藕臂收緊,把他抱得更緊了。
她把紅唇貼在張安平耳朵邊上,如情人般親暱軟語,喃喃夢囈似的磁性女音裡,含著無窮的傷感之意,無保留的傾訴道。
“張小弟,姐姐為年幼時的誓言,做了二十年的護道者了,現在已是乏累了。也不願再做痴人怨女,為人妻妾爭風吃醋。好在,那古魔非常強大,非你一人之力能敵。妾願與君共赴殺局,不管後果如何,只希望君莫厭棄了妾,妾亦是不捨君去!”
溫柔繾婘的細語,讓人難升厭棄之感。
張安平沉吟少許,卻沒什麼動情的心緒。
不過,他隱約猜到了,為何李媚娘執意要踏入險地。
她因為誓言的限制,錯過了參悟武道,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