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平發出如隕心藤老魔一般的桀桀陰笑。
李月生見此大為震驚,側身凝望而來,見月下少年面露陰厲,桀桀而笑。忽然有種醍醐灌頂,開悟頓悟的感覺縈繞心頭。
“怪不得,我李月生總覺得信念不夠通徹。原來是我雖成為天魔之身,卻還是缺乏了亂世魔心。”
李月生心生感悟,天魔信念徹底明晰了。緊接著,他亦是桀桀冷笑。
一旁陷入暗算阿麗娜計劃中的張安平,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什麼毛病?入魔道之人,都笑的這麼反派嗎?”他瞟了眼李月生,又嘆了口氣道:“看來回到大周后,還需要煉製一些能讓靈獸繁衍更輕鬆的丹藥。到時候我收阿麗娜的孩子為徒,收割氣運豈不是輕而易舉?”
正在他和李月生在廢墟中暫做停留之際,一縷強橫的神識從十里外探查過來。
那神識很強橫,能擴散出上百里,一切風吹草動,都會被察知。
不過,張安平和李月生,早就藏身虛無界內,任其施展百般查探,也不可能捕捉到二人的氣息。
“教主,鬼爪長老等人與一位強者匯合了,不過此人身上血煞之氣很重。似乎和丹陽宗等人並非一路。”李月生還之以禮,也擴散神識把對方摸了個透底。
李月生乃紫月天驕,又是天魔之身,神識之強,遠超此界修行者的理解。倒是真的連對方底褲是什麼顏色都知道了,竟然還分辨出二者修行的路子都不同。
“他們匯聚在此,莫非是為了黃楊的機緣?”
張安平早就想過,黃楊才武師境,是不可能透過正常手段,跨越大周邊境,來到南騰國的。
首先,時間上就不允許。黃楊在他離開九州前,據說還在大周境內的仙武宗駐地,執行護送糧草的命令。而短短三月後,他竟然穿梭了妖獸霸佔的蠻荒古林,來到了南騰國。此事說給任何人聽,都會覺得不可能。
畢竟,妖族地盤內,詭異而危險,可不是一個武師能輕鬆穿過的。
所以,他一定有機緣,而且還和先古傳送陣,有著很大的關聯才對。
“可惜,這份大機緣,卻成了他的催命符呀!走吧,過去瞧瞧!”
二人選擇了個方向,收斂氣息後。施展遁術,低空飛掠,漸漸地踏足一處蒙著黑暗霧氣的區域。
黑霧是罕見的陰煞之氣凝聚成實體,常人踏足這種詭異的地方,不出半個時辰,就會被凍成冰雕。
武宗境以下的修士,若無秘寶傍身,也不能久留,否則失去了體內靈氣的保護後,很可能導致陰煞入體,壞了根基與丹田。
一般這樣的地方,也是封印什麼鬼怪大妖的險地。否則沒有本源的陰煞之氣,也不會凝聚出實體。
二人來到了一處噴著黑霧的狹長山隘裡,深處出現個裂縫似的一線天裂谷,遠遠能瞧見十數人身影。
除了鬼爪長老以外,還有一位鬚髮皆白,身著大紅色長袍的老者。
此人,是武王初期的強者,之前的神識,就是此人在審查周圍。
他體外綻放出層層血光,形成個十幾丈方圓的血色護盾,護住了黃楊等低階修士。
李月生掃了一眼護盾,低聲說了句雕蟲小技。旋即他把神識放出,故技重施的搭成了橋樑,與張安平躲在一角偷偷竊聽。
“黃楊小子,你確定沒來錯地方?”紅袍魔修桀桀陰笑,陰厲的道:“此地乃仙門鎮壓妖魔的地窟,其內部陣法與禁制數以千計,連武王巔峰也不敢亂闖!你和你的妻子不過武師境,又是如何從這等險地走出的?”
聞言,張安平瞳孔一縮,但緊接著又一嘆:“看來這一家兩口,還真是慘,一個都沒逃掉!”
黃楊處在魔修的血光保護中,但依舊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