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越來越近,張安平發現在巨城如此恢宏氣象下,四周卻蒙上陰鬱悲傷氣氛。
到了城門前,更出現了數千百姓的擁堵人潮。他發現一部分壯年男人身上都是帶著血漬的,隊伍裡大部分人也狼狽不堪。
幾千人都是蓬頭垢面,倉惶悲傷的表情。
直到他所乘坐的這輛華麗的馬車出現,一部分人臉上才漸漸有了些喜色,隱隱約約傳來城主回來了等交談。
張安平留意到,這些難民們,望著周圍山林時,會有畏懼和擔憂之色。很害怕會從樹林裡躍出野獸的樣子。
“唉,靈氣異變,妖獸越來越放肆了。這些人,多半是倖存者。”劉雲姿感慨一嘆,放下車簾,不忍再看的樣子。
張安平放開神識,一陣陣交談聲落入耳畔。
“妖獸漸生靈智,真是越來越難對付了。就在昨夜,臺關鎮下轄三十二鄉,有十幾個被獸潮侵吞。據說,還有蛟龍,巨蜥等妖物,興風作浪,率領海獸攻擊沿海之地,這天底下,只怕再也沒有安寧之處了!”
張安平眼神微動,停在身著南騰國樣式鎧甲計程車兵中間。
士兵們人數不少約有幾百,他們望著那些失去家園與親人的百姓,私底下竊竊談論。
而且,即使身為護城軍隊的一員,他們似乎也很憂慮。
“現在,妖獸才只是衝擊鄉村,獵殺凡人而已。但等過一段時間,咱們臺關鎮,只怕也不再安寧了。”
“你說的沒錯,那些修武者拖家帶口,逃一樣返回皇都了。只剩下我們這些普通人留守城池。只怕,咱們也逃不過成為妖獸口糧之結局。”
哀嘆聲不絕於耳,張安平心裡泛起複雜感覺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你說什麼?”劉雲姿美眸閃爍,定格在他臉上。似乎很驚訝於張安平這等木訥之人,能說出這等至理名言來。
張安平閉上嘴,重現木訥呆滯之色。
劉雲姿見他又不理自己,氣呼呼的給他一記白眼,隨後美眸轉向窗外,忽然咦的一聲,說道:“那是丹陽宗的人?他們是在搶劫平民嗎?”
劉雲姿說完,就想去看張安平,卻發現剛才還坐在對方的男人,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可能?他不過是武師而已,是怎麼瞞過我的感知的?”
她飽含驚訝的起身走向車外,才發現張安平與李月生,已是到了發生變故的地方。
古城城門右側一株枯樹旁,穿著麻衣粗服的少年,被數個錦衣青年包圍。他身上血跡斑斑,面露不屈之色,咬牙切齒道。
“你們追殺至此。是打算不要名門正派的臉面,強行奪取我王卓的家傳至寶了嗎?”
“家傳至寶?”許多人下意識投來視線。
張安平面無表情抱懷而立,眼神放在丹陽宗一名錦衣男子臉上,露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一旁的李月生放開天魔神識,掃過一圈後傳音道:“教主,那王卓懷裡之物,似乎是通靈靈寶的殘片。”
“怪不得會惹來追殺,武宗也會心動的東西,一個武士怎麼保得住?”
兩人傳音的功夫,那丹陽宗錦衣弟子,已是面露寒意,其中一位武師站出來道。
“王卓,少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們丹陽宗從不冤枉好人。你的父親王仕鵬,曾從丹陽宗盜走眾多寶物,此物就是其中一件!”
王卓臉色微變,眼神閃爍不定起來。
城牆周圍已是有許多人聚集了,一位書生打扮的修士,斟酌的道:“這王仕鵬雖然曾是有名的大盜,但修為才不過武師吧?竟然能偷到丹陽宗的寶物?”
哪想到,他的話才剛說完,就感到一陣發冷,下意識轉頭去看,只見一位同樣身著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