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全是被郭城的大氣象吸引來的。
武皇境界強者,一旦全力出手,動輒調動千里方圓的法則,那會形成璀璨的光團旋渦,相隔數千裡都能看得到!
張安平掌握虛無大道,使得一方區域裡的世界法則崩潰,傳出哀鳴。
所以,無論是劍道法則修行者,又或者是其他體系的法則修行者,都會感受到發自心底的恐懼。
張安平長髮飄飄,身周黑氣繚繞,他冷漠昂起臉龐,露出俊朗少年面頰,黑甲像是古蛇之皮,將他襯托的邪異又神秘。
“鎮北王,你的天姿不錯啊,即修絕滅劍道,又煅體成鐵,可以力壓世界法,如你這等人,縱使年紀較大,也至少能去仙門混個長老當當,可惜啊……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鎮北王凌空而立,體外金光消逝,露出雍容尊貴氣質,他眼底有三分忌憚,沉穩道:“道友,你我無冤無仇,何必鬥個你死我活?你可以開口,無論是寶物,還是靈藥,本王絕不吝嗇。”
下方眾圍觀者瞪大眼,吃驚於鎮北王屈服。
但仔細一想,又無奈搖頭。
黑甲少年,自稱儒生,實則狂暴無比,宛如太古戰神,一雙拳頭打穿重寶,撕開虛空,連法則都在哀鳴。
此等存在,身懷大道,怎麼鬥得過?
鎮北王選擇息事寧人,無可厚非,拿得起放得下,才能活得更久。
“鎮北王,本儒生看不上你的寶物,來此,是為讓許妍找到真相,而本儒生也要一個交代,那趙天林再不濟,也是本儒生的隨從,你隨意打殺了他,莫非以為本儒生好欺負嗎?”
張安平露出白亮亮的牙齒,淡淡笑意不變,抬起右拳晃了晃,使凝重的局面,增添了一分壓力。
圍觀者心頭巨震,同時感到了鎮北王的卑微。
一介儒生,收了個劍宗第一弟子當小弟,出面就毀了鎮北王府,打殘鎮北王兒子,靠大道在身,雙拳打碎通靈至寶,還把鎮北王揍了頓,這也叫好欺負?
“你為許妍而來,想要得知許妍父母之死的真相?”
鎮北王臉色微沉,凝望奔行向廢墟,漸漸接近傀儡的許妍,罕見的露出絲憐憫態度,徐徐道。
“十年前,陛下發動了對洪國的滅國之戰,此戰陳國傾全國之力,本來該是毫無疑問的大勝,但離火仙宗恪物宗出手了。”
張安平蹙眉,想起了當初在指天峰看過的神識玉簡。
“許妍的父母,在那場戰爭中死去了?”
張安平心頭生疑,祭道灰霧遮蓋雙眼,凝神望向深坑裡的二具傀儡。
“這二人,肉身強度堪比通靈寶物,又豈是恪物宗的斷生箭能傷害的?老東西在撒謊!”
鎮北王看不出張安平的態度,繼續解釋道:“恪物宗贈予洪國數百斷生箭,是為仙道神兵,陳國百萬大軍也難擋鋒芒。”
“許妍的父母,乃本王親衛,同樣葬身在仙道神兵威能下。”
廢墟里,許妍站在灰燼與大地裂隙旁,她凝望底部的兩具神鐵傀儡,嬌嫩的小臉上有淚痕劃過。
“不,不對,你為何不歸還屍身!還騙爺爺說無法尋到,為何你要將他們煉為傀儡,還交給李月生使用!”
許妍不屈的昂頭,水眸中泛起恨意,執著的握緊沾滿塵土的手。
“不錯,鎮北王,你為何不將故去護衛屍身轉交家人,反而煉為傀儡,供你兒子驅使?莫非,你早就圖謀蠻修的堅固肉身了?”
張安平淡定發問,眸光灼灼,似乎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道友,陳國從不虧待勇士,許妍的父母追隨本王多年,立下赫赫戰功,故而,本王才耗費大力氣保全他們的屍身,以待本王千古,隨葬入墓,寥表對勇士之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