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呀!”
張芝夏抱緊男嬰,隱隱有些哀求的望他。
“阿姐,借到的力量,無論再怎麼強大,也終究不是自己的。你還不明白嗎,我們都在被某種存在審視著。”
張安平苦澀一笑:“也許,我們正被託在掌心裡,被一雙雙視線,看穿內心和軀體,毫無秘密和尊嚴可言,即使如此,你還要把威脅留在身邊嗎?”
張芝夏愕然失聲,張安平的話太匪夷所思了。
但,聯想到阿麗娜的異常,以及男嬰的詭異,似乎又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阿弟,無論如何,他只是個孩子。”張芝夏懷著複雜的心思,交出了男嬰。
緊接著,略顯失落的轉身離開。
小白晃頭看看張安平,又瞧瞧走遠的張芝夏,趴在地上吐出舌頭。
“主人,阿姐很難接受你的說法,而且,我也覺得太匪夷所思了,會不會是你多想了?”
“武王在消失之前,提到了上界!”張安平想到武王的自語。
“彼其娘也,這麼說,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有人想摘我們的桃子?”
小白一個激靈站起來,謹慎的向周圍打量。
“預言和時代息息相關,我暫時將蛇人與石胎分開,可以讓阿姐脫身出去,以免淪為上界的棋子。”
“主人,現在石胎在你手裡,你想怎麼做?”
“不可說,不可問。”
“懂了,主人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和東西,靠近阿姐的!”
小白站起身,扭身去追逐張芝夏。
張安平低頭看懷裡的男嬰,發現這小傢伙也在好奇的打量他。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澄澈如水,似乎能洞徹人心。
“你背後的存在,想來不會讓你輕易的死,既然如此,你最好能繼續大展神威,不然,我更對你的本源感興趣。”
張安平抬腳踏上飛劍,沖天而起。
有人想算計他,而且以預言和使命作引導,想讓他毫無反抗的按照道路走下去。
但,他兩世為人,怎能看不穿這背後的黑暗。
身為人,若無逆而直上的勇氣,豈不是與馴養的家畜無異?
所以,他必須將張芝夏,送出漩渦中部,唯有他才能擔起亂流陰暗窺視的威脅。
“中軍有令,全軍開拔!”
“輔兵運器械入山,天黑前,抵達鴻淵天坑!”
“嗚!”
軍令傳遞,鼓聲號角聲響徹,鎮守中軍的剩餘二萬軍隊主力,與返回補給的騎兵匯合。
戰車隆隆,攻城器械緩緩而動,總攻開始了。
鴻淵天坑,血眼流淌黑色淚水,仰視上蒼,發出陣陣低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