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鳳插不進口去,但也氣得肺都炸了,正要指斥她的哥哥,屠龍卻忽地在她的身上做起“文章”來:“媽,你不喜歡這個淳于臏,妹妹可收了他的聘禮呢!”
屠鳳一時間尚未明白,大怒跳起,罵道:“胡說八道,我收了他什麼聘禮?”
忽聽得“咕咚”一聲,母親叫道:“畜牲,你給我滾!”母親的手杖一摔,跌倒地上。
屠鳳這一驚非同小可,失聲叫道:“媽給你氣死啦!”忙把母親扶了起來,回頭待與哥哥算帳,卻已不見了屠龍的人影。
婢僕聞聲趕來,七手八腳地慌忙施救。幸虧屠夫人只是一時轉不過氣來,以致暈倒的,不久也就醒了。
屠夫人醒過來,氣還未過,一睜開眼便即喝問:“那孽畜呢?”婢僕們面面相覷,不敢回答。
屠夫人道:“把柺杖給我拿來!”屠鳳道:“媽,你身體要緊。犯不著為哥哥生氣。”
屠夫人重複道:“拿來,柺杖拿來!”屠鳳道:“媽,你要拐杖做什麼?我扶你上床歇息吧。”屠夫人道:“我找那孽畜去,我非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不可!”
屠鳳心想:“也只有把哥哥找來,要他向母親賠罪,才能消得她心頭之氣。”於是說道:“螞,你先歇歇,我這就去把哥哥喚來。”
屠鳳把母親扶入臥房,出來問婢僕道:“你們有誰看見我的哥哥沒有?可知他躲在哪兒?”
一個小丫頭悄悄說道:“小姐,剛才我不敢說,現在是不能不說了,少爺他、他和那位淳于公子……”屠鳳道:“怎麼樣?”小丫頭道:“他們兩人在前山那塊草坪與龍爺和石爺比武。”
原來屠龍在闖了禍之後,起初心裡還是有點擔驚害怕,溜出去躲在窗外偷看,後來看見母親醒轉,知道她死不了,心裡惡念又生,一不做二不休,為了給淳于臏清除“障礙”,不惜與外人聯手,想以“比武”為名,逼走兩個師弟。
屠鳳大驚道:“他們動手了沒有?”那小丫頭道:“我來的時候,經過那兒,看見少爺正在把龍爺推上前去。龍爺好像不願比武,少爺卻非逼他比武不可。當時尚未動手,後來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屠鳳無暇細問,連忙跑出草坪,只見淳于臏使一對虎頭鉤,已是和龍剛的一柄長劍打得十分熾烈。可是草坪上也只有他們一對廝殺,卻不見屠龍和石璞。
虎頭鉤善能剋制刀劍,在兵器上淳于臏先佔了便宜,龍剛沉著應付,兀是給他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淳于臏背向屠鳳,不知屠鳳已經來到。他佔了上風,得意洋洋,大肆輕薄,嘿嘿地笑道:“龍剛,怪不得你的師兄說你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原來你果然是隻有這麼一點功夫,你的師兄本來要我懲罰你的,但咱們就要是一家人了,我也不能將你難為,只要你給我磕頭認輸,從今之後,不許你再親近師妹,你答應下來,我就饒你。”
淳于臏不住口對龍剛冷嘲熱諷,手上的攻勢也是連綿不斷,越發凌厲。鉤光霍霍之中,只聽得“嗤”的一聲,龍剛的衣裳給他右手的虎頭鉤撕去了一幅。龍剛身軀一矮,一招“舉火燎天”,長劍向上一撥,盪開了淳于臏左手的虎頭鉤,斥道:“你殺了我不打緊,我可不許你汙衊我的師妹!”
淳于臏哈哈大笑,“你以為我是胡說八道麼?嘿,嘿,你的師妹都已經收了我的禮物了!她的親哥哥都為這門親事高興,你卻居然敢用‘汙衊’二字!”
屠鳳按捺不住,一躍而上,喝道:“住嘴!”淳于臏愕然回顧,只見屠鳳已是杏眼圓睜地站在他的面前。
淳于臏滿面通紅,雙鉤一剪,將龍剛逼退,嘻皮笑臉地說道:“我這是和龍兄鬧著玩的。”
屠鳳“哼”了一聲,板起臉說道:“鬧著玩的?鬧著玩的是這樣打法嗎?哼,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