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教訓教訓他了。”
谷涵虛咬牙道:“他就是走到天邊,我也要找著他!””
祝老大道:“對呀,不畏強橫,打抱不平,這才是大英雄的本色。不過,他若到了飛龍山,人多勢眾,大俠你雖然還是可以穩操勝券,究竟要費許多功夫了。不如在途中截住他可以省點氣力。成莊主,你趕快挑選一匹好馬送給這位大俠吧。”說出話來,好像是完全為谷涵虛著想,連自己是來為惡霸搶親而作賀客的身份都忘記了。
那傻里傻氣的祝老三卻忽地叫了起來:“哥哥,你怎能說出這種話!黑石道人是搶了那位嚴姑娘,但這卻是飛龍山的竇寨主請他做的,竇安平才是主使的人。這位大俠,我求你一件事情。”
谷涵虛雖然痛恨黑石道人,卻也有點喜歡祝老三這個心直口快的傻小子,說道:“你不用開口了,我知道你是求我饒了這臭道士是不是?我不能答應!”
祝老三道:“你不答應,我也要說。我告訴你,我們碰見他的時候,他非常難為情,怕我們以為他是淫賊,這才告訴我們是因何搶這女子的。但竇安平為何要他搶這女子,這他就不知道了。你們罵他行為不當,我不為他爭辯,但他卻絕對不是貪花好色之徒,這件事情,他也只是幫兇而已。老實說,講起在黑道中的行為,他還算得是個響噹噹的漢子呢。最少要比我們三兄弟強多了。”說到此處,瞪了他哥哥一眼,顯然是不服氣哥哥剛才所說的話。
祝老大喝道:“這樣的惡道你還替他求情!俠士,我的弟弟有點糊塗,請你原諒。”
谷涵虛“哼”了一聲,說道:“你的弟弟或許糊塗,卻沒有你這樣令人討厭!好,祝老三,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殺他也就是了。但我可不能答應你就饒了他,至少也得廢掉他的武功。”
成莊主看見谷涵虛要走,戰戰兢兢地說道:“好漢,我已叫人給你老挑選坐騎。馬上就可牽來。”嘴巴向管家一呶,管家連忙捧上一盤銀子,說道:“這是敝主人送給你老的一點盤纏,不成敬意。”成莊主巴不得谷涵虛早走,只怕他一不如意,又要和自己為難。
谷涵虛雙眼一翻,想把銀子摔掉,忽地轉念一想,隨手抓起了十幾錠碎銀,說道:“也好,反正你這是不義之財!但你可不要以為有了錢就什麼都行了。你若是不依從我的吩咐,我一定回來和你算帳。
成莊主見他收了銀子,鬆了口氣,說道:“是,是。三天之內,我一定把你老吩咐的事情辦妥。”他以為谷涵虛收了他的銀子,已是多少給了他一點情面。卻不知谷涵虛乃是另有用途,後來成家父子因為並沒有遵照谷涵虛的吩咐,將三年來所收的田租折成銀子老老實實地退還佃戶,結果給谷涵虛率領的一支義軍抄了家,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成家的家丁牽來了坐騎,谷涵虛道:“我自己會挑,不要你的。”驀地想起一事,回頭問祝老三道:“姓白的那廝是什麼人?住在哪裡?”
祝老三道:“他名叫白乾勝,他爹爹白萬雄乃是一位已經金盆洗手的綠林大豪,和綠林中鼎鼎大名的淳于寨主乃是結拜兄弟。家住滄州白槐莊。淳于寨主單名一個周字。他是——”祝老三因為覺得谷涵虛好像比較看得起他,心裡很是高興,因此不厭其詳地要一五一十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谷涵虛。
谷涵虛卻不耐煩再聽下去,說道:“夠了,夠了。我知道了他的所在住所,自會去找他的。”當下跑進馬廄,取了白乾勝的那匹坐騎,跨上馬背,絕塵而去。
谷涵虛走了之後,祝氏兄弟這才爭吵起來。祝老大罵他弟弟道:“你倒會向這醜漢討好。”祝老三反唇相譏:“你才是向他討好。我問你,你不是一向都在人前自稱黑石道人是你的好朋友嗎,為什麼你卻向那醜漢子誇張了他的罪過,好像恨不得這醜漢子去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