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隱姓埋名,難道非要取我夫婦性命不可?!”張嫂越講越是激動,講著講著捂著大腹又痛得咬牙不發一言暗自忍耐,卻也不願回屋內,只是兩眼定定看著滿身淌血的張哥。
張哥聽得媳婦兒話音早已方寸大亂,回頭對著張嫂大喊快走胸前又捱了道刺接著心口被拍了一掌,連退四步吐了口鮮血,心知自己敵不過這黑衣女便說:“若能放過我妻兒,在下甘願受死!外頭無人知曉我與她結為夫婦,你將我殺了完成任務也有交代了,還望閣下高抬貴手,感激不盡!”言畢立馬單膝下跪。
張嫂聽得張哥說道一半便急得要衝上前去,卻剛挪動步子但感一陣溫熱。。。。。。。要生了!忍得腹內陣陣疼痛之際見自己丈夫為救她們母子求饒下跪,更是心疼,不禁淚流滿面。
第十章
那黑衣女對著單膝下跪的張哥淡淡說道:“我要殺的人不是你,是她。”話音剛落便舉刺躍過張哥,對著那屋門口的孕婦點去!
張哥一驚而起連忙轉起手中鏽斧對著黑衣女後背用力一劈,二人又戰成一團。
忽聽一連串似銅鑼敲打聲驟然響起,又聞得有人高聲大呼:“是男人的都趕緊出來!野豬襲村啦!!!”
那嗓音隨著敲銅打鑼聲一會兒在村頭一會兒又到了村尾,東飄西蕩弄得每家每戶都被吵醒了點燈起身,有幾家的漢子更是光著膀子舉著釘耙鐵鋤就衝了出來四處張望,又聞得那敲打之人高喊:“野豬跑到張哥家拱玉米棒子去啦!!”
於是一股腦兒都往張哥家咋咋呼呼奔了過去……
村裡農舍本就不像縣城裡用牆把每戶人家圍著的,幾間矮房,幾片菜地,用籬笆圍了便是個院子了。現在村漢們都往張哥家跑來,張家屋前那番景象遲早會被看得一清二楚。那黑衣女聽得不遠處的呼喊聲又瞥眼隱約見到跟隨而至的幾根火把,再看張哥不顧生死的頑命抵抗,又細細聽了那聒噪的敲打高呼,對著張哥胸間踹了一腳借力躍入了遠處暗夜中。
當村漢們看到了滿身血汙的張哥,又在火把下隱約瞧見張家菜園已被糟蹋得面目全非,個個破口大罵,定要將天殺的野豬活扒了豬皮!有幾個穩重的見了張哥張嫂那光景,忙叫幾個年輕伶俐的去請產婆大夫,幾個膽大的心念著自家漢子鬥野豬的婆娘媳婦兒本就偷偷跟著來到了張家,都忙上前七手八腳將張嫂抬到了裡屋,一時之間也沒人去想張哥家院子裡種沒種玉米棒子這一茬兒了……
第二天雲小七牽著馬兒黑著眼圈與那對孤老道別,找村長道謝問路時聽聞周邊幾個村婦歡喜地說著張嫂昨兒夜裡生了個大大的酒壺,白胖結實哇哇大哭母子平安的云云,她揚唇微微一笑,跨馬西行往最近的葫蘆鎮馳去。
雲小七在酉時一刻進了葫蘆鎮,尋了家乾淨的客棧住下,半夜起來排水時看見不遠處幾道黑影先一後三一閃而過,最前面的那道身影似乎有些眼熟……難道那黑衣女今晚帶了幫手來又去殺人?想起昨晚那孕婦的危機模樣,雲小七腦子一抽就提氣跟了上去,收斂氣息隨著前面四人保持了五丈距離一路來到葫蘆鎮郊外樹林中,忽聞那後者三人之中一人出聲道:“慕容,你此次任務失敗,竟然視堂主之命為無物,勾結那張板斧私下放其逃命,昨晚我等三人都親眼所見,這回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那黑衣女聽那男子所言便幾個起縱落立在一片空曠草地上,身後三名黑衣人也迅速落地呈三角之勢將黑衣女圍在中心緊緊盯著,雲小七忙尋了棵樹枝盤錯繁葉茂盛的老樹斂氣閉息的躲躲好。
黑衣女淡淡道:“司徒,堂主只命我一人前來執行此次任務,為何你會帶人來此?”
立於黑衣女身後的那名男子沉著嗓門陰測測地說:“我早已懷疑你這女人私交外賊對輪迴堂不忠,昨晚之事人證物證俱在,如今我便執行堂規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