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樓!”
“這麼高?”
……
米楠是我第一個帶回這個新家來的女孩子,我客氣地邀她在客廳就坐,然後給她倒了杯水,她卻不把自己當客人,在我這一室一廳的出租房裡滿屋子竄,最後蹲在電視櫃前,指著左右兩邊擺得整整齊齊的酒瓶和煙盒,嘟起嘴瞪著我:“陽哥哥,你又玩兒頹廢了?”
我隨口搪塞:“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傑作,你也知道你陽哥哥兄弟朋友多,那些個禽獸成天往我家裡竄,這些基本上都是他們抽的喝的!”
米楠癟了癟嘴,也沒說相信還是不相信,指了指我的褲子:“換下來吧,我給你縫好!”
我轉身走回臥室換褲子,正關門的時候,卻不想米楠竟然也跟了上來,我瞪了瞪眼:“你進來幹什麼?”
“怎麼?你害羞啊?”米楠再次癟了癟嘴,“以前你可不這樣!”
米楠的這句話將我拉回從前的記憶之中,那時候米瑤是我女朋友,她就是我的小姨子,我不止一次當著她們姐妹的面寬衣解帶,只穿著個褲衩兒滿屋子跑,根本就不會覺得有絲毫的尷尬,類似於她今晚的幫忙,我也不會覺得有絲毫的不妥。
可是如今怎麼了?
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對米楠如此生疏,或許是我和她姐姐米瑤已經時過境遷,連帶著她也被劃分到我那不可觸碰的記憶中了吧?
“不看就不看,又不是沒看過!”
米楠撅著嘴替我關上了臥室的門,最終我們還是生疏地被一道門給隔閡著。
我換了套運動裝出來,而後有些尷尬地將那條破西褲交到了米楠手上,她卻毫不在乎地將其攤在雙腿上,然後熟練地穿針引線為我縫補著褲子,我不禁看得有些傻眼,真不知道這妮子什麼時候轉了性兒,變得如此賢惠了?
或許是由於尷尬,米楠在縫補的過程中,我一直保持著沉默,坐在旁邊玩手機,倒是她突然揚起頭來問我:“陽哥哥,你現在還在混著嗎?”
我被問得有些猝不及防,片刻之後才笑著回答道:“你看我今天穿得西裝革履的,整得跟個斯文禽獸似的,還像是在混著嗎?”
米楠伸手指向我的頭頂:“那你頭上是怎麼回事兒?”
我正準備用“不小心磕著了!”的理由來敷衍她,突然想起這個低階的理由已經被蘇麥識破過並且嘲弄過了,於是聳肩笑了笑:“這已經是過去式了……難道你沒發現我現在渾身上下都充滿著陽光嗎?”
米楠搖了搖頭,埋著腦袋將褲子縫好,最後用牙貼著褲子把線頭咬斷,將其遞給了我:“陽哥哥,我不管你現在是在幹嘛,都請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第022章:那就做一株向陽花!
我有些不大適應米楠如此言之切切的關心,即使以前她也從來沒有對我吝嗇過她的關心,可是現在她的這種關心於我而言,更多的是讓我覺得尷尬,甚至是有些難堪。
誰又願意讓舊友看見自己的落魄呢?
或許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我看起來並不落魄,至少從外在的硬體上來看是這樣的,我此刻從頭到腳穿的都是以前買的阿迪運動裝,一個人住的房子也是一室一廳的精裝,這樣的生活水平雖然跟土豪們沒法比,但是相對於我們這個年齡段的農村出身的孩子,應該也算不錯了。
可是這種落魄感是由心而生的,這段時間的遭遇和今天的奔波,再加上我目前對未來的彷徨和迷茫,使我不得不承認我現在的確是挺落魄的,這種內心的感受不是那些光鮮亮麗的外在條件所能夠改變的。
因為光鮮亮麗的外表下,缺的是自信和底氣!
這種令人厭惡的感受,就像是你在炸金花的時候,兜裡只放了幾十塊錢,即使你拿了一把小金花,表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