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減輕。我只是斜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他繼續雙手插兜的站在數米處,我們倆遙望遠方被團團火光映紅的建築和地平線,同樣感受著激烈戰火中暴發的那些靈壓。
強大的、吞滅了弱小的;暴戾的、壓倒了溫吞的;咆哮的、蓋過了柔和的;種種的跡象表面,我所做的還是阻止不了,今夜註定要有血流淌到地面,彙整合河。
收回了目光,他又像觀察著獵物似的盯著我,只是多帶了股透心涼的煞氣。
“為什麼要襲擊訓練場?殺戮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你以為如此作為就可以向你的主人邀功請賞嗎?”我厲聲斥責他。
藍染,你究竟有多看重你的野心,即使犧牲那麼多無辜的人命?
他露出不解,微帶一點生氣:“主人?你在說什麼呢?小丫頭,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嗎?我可沒有主人?”
輪到我奇怪了,再次不經過思考脫口問:“什麼!你不是隸屬藍染的部下嗎?虛群不是你引領來的嗎?”
“那些虛的確是我引來現世的。不過藍染?沒聽過。”他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那神情絕對沒有撒謊。接下來他的語氣憤怒的成分更多了:“小丫頭,我沒有主人,誰都不能主宰我的生命和命運。只有我主宰別人。沒有人能主宰我!即使神都不可以!”
最後一句,像是出自魂魄的吶喊,對著所謂神明的憤怒。
他仰天大叫,而我則沉浸在重大的驚詫中。
他不是藍染的部下嗎?可虛群明顯是他帶來的。難道訓練場的襲擊事件和藍染沒有關係?不可能!那些有特殊能力的虛不是他製造的嗎?怎麼可能沒有關係,可是……
還有,異行者是什麼?是指哲哥哥和玉哥哥嗎?藍染知道異行者的事嗎?
還有,卡爾德,他究竟是誰?
痛苦啊~~~!疑惑像打結的麻團似的讓我的邏輯思維快迸裂了!
停下!沒多餘時間細細思考了,如何度過今夜才是重點。
既然虛群是他帶來的,我就必須打倒他!只有打倒他,虛群才會徹底崩潰。
忽然間的狂風大作,連綿的烏雲遮擋了月亮和星辰,視線頓時黯淡迷濛。
是機會!
“六杖光牢!”我伸臂一揮,六道金光乍現,以脆不及防的速度,圍成一圈勞勞箍死他的腰部,禁錮了他的行動。
“君臨者,永珍之假面……”一句一句,我詠唱著近乎爛熟到魂魄裡的句子。
雖然我能夠使用八十八級的鬼道了,可最熟練縛道的是六杖光牢,威力最大鬼道的是赤火炮!我總是將它們串聯起來,用於對付哲哥哥偶爾抓到的快進化成基力安的特能虛。
紅色的光球在掌心逐漸巨大起來,然後又在最後一句詠唱裡被壓縮,紅焰變成藍焰,又變白,當我把最後一個字念出時,漂浮在手心的只有拳頭大的一團刺目耀眼的白光球!
只是簡單的壓縮了自身所能釋放的最強赤火炮,其效果就是威力成幾何倍數增長,幾乎可以打穿一座小山,足以媲美大虛的虛閃威力。
白光球,化做一道奔騰的白光流星,劃過數米的空間距離,直直射向他無法躲避的胸口。
我瞄準了心臟和肺部的動脈血管。若是破體碎心了,他還會活嗎?不知道這次他能不能一邊制止噴血一邊進行自我修復。不過,若他真沒立刻掛掉,我會趁他進行傷口癒合時,再給他三下。一秒中發出三次赤火炮,是我的極限了。
接下來的三發赤火炮,會分別襲擊頭腦、心臟和雙腿,只要一發命中,我就趁機繼續使用其他鬼道對付他,直到把他徹底打倒。
一動不動的他,古井無波,像是六杖光牢連他的面部神經都封鎖了似的,一眨不眨得看著迎風撲胸而來的白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