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假。
她真的期待他的親吻嗎?有些事情,好像和他想得不一樣。
她會不會也對他抱持一樣的感情?
如果第一次是他會錯意,那麼第二次呢?
海燕的婚禮上突如其來的擁抱和吻,他品嚐到她雙唇裡的酒味,深深燻醉了他的心。
“為什麼不尋求我的幫助?”
“我想見你。”
“請你不要一個人承受,我可以為你分憂的。”
“我可以為你承擔的東西,超乎了你的想象。這是我希望你知道的。”
每一句,都來自肺腑。他想保持沉默建立的心靈孤塔,在對她的期待中逐漸風化開裂。他想要更靠近一些。
“朽木隊長……”她泣不成聲:“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請不要這樣……”
為什麼不要?為什麼我不能對你好?
他站在淋淋雨中,想沖洗掉自嘴裡蔓延的苦澀。
她的拒絕,讓他失掉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謠言中傷後的席官挑戰,由於她失手殺死了對方,四十六室宣判將她調離十三番,五年不得回隊。這樣的結果讓很多人譁然,併為之憤憤不平。
而默不作聲的他,心裡除了對如此荒唐的宣判感到憤怒外,也有點鬆氣。
五年很漫長,他也許能在漫長的時間裡將她遺忘。
五年裡又迴歸了兩點一線的生活,正常的上下班充斥著拘謹嚴格的生活作息,死水般一成不變。
最惱火的時刻,是面對長老們的逼婚。多年來都是他們暗中操縱,他才多次退婚未果。
最舒心的時刻,便是對緋真講述露琪亞的事。
他不知,這樣的自己在管家和僕人眼裡是多麼的可憐。
無數個星辰閃爍的夜晚,他做著一個又一個空虛的夢,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沒有,像他的魂魄。
因為他什麼都不願想,什麼都怕擁有。
一次和海燕合作的外出任務,眾人於青竹林間休息時,一隻青黑色的蝴蝶停到他肩膀上,蝶翼下拖曳出長長尾帶,隨著一開一合的扇翅,而在輕輕的抖動間為視覺畫出一抹豔麗的色彩。
不是地獄蝶的品種,他端詳著那色彩斑斕的蝶翼和娉妍的尾帶,蝴蝶則用前腳梳理起頭部和觸角來。
“啊!是鳳尾蝶。”素宣伸一根手指,想碰觸那漂亮的翅膀。
鳳尾蝶也許是對此舉動感不悅,它輕輕的扇合幾下翅膀,躲開伸來的手,沿著他的肩膀往上爬,大膽的爬到了銀白風花紗上棲息。為那素白無暇的紗面增添一抹鮮豔的圖案。
它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即使對方正散發出冷氣,而四周的隊員們均目瞪口呆。
“它很喜歡你呦,朽木隊長。”海燕吃吃笑笑:“難得有動物會不懼怕冰山。你不如把它養起來吧,興許能和你做個伴。”
白哉瞪了他一眼。身邊的天滿卻又開口說話了:“這鳳尾蝶我在書上讀到過。它專產於青竹林。一生很短暫,從它化蛹破繭而出後便只有不到三個月的壽命。所以它必須儘快找到伴侶繁衍生息……然後便會在春末夏至的時節裡死去。”
找到伴侶是嗎?他垂下眼瞼,原來它和他一樣,都是孤獨的追尋者。
“真可憐,為什麼美麗的東西不能長久?”素宣遺憾的問。女孩總是更容易多愁善解。
“看!又一隻。”海燕指天:“估計是它的伴侶!”
另一隻也翩翩然飛來,扇著七彩的嬌小翅膀,在大家的頭頂盤旋,看來是懼怕眾人卻又不願捨棄同伴離開。
白哉忽覺得微風吹拂脖頸,有著酥癢的觸感。那抹彩光似的蝴蝶已飛起,迅速和它匯合,在大家的頭上環繞纏綿了一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