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石乙看過,他會得出新的見解,讓那絲模糊的可能更為真切一些。
其實要確定自己猜測的那件事,還有最快的一個辦法,仍是跟挖墳有關,只不過要挖的是皇家陵園忠烈陵區那座。只是這事太冒險,除了在皇家陵園不可能弄出那麼大的動靜而不被人發覺,還因為莫葉不敢賭。
空墳的猜想,目前在她心裡還只是一個影子。萬一墳不是空的,那麼自己即便沒有去挖,只是心裡有了這個念頭,已是對亡師最大的不敬。
輕輕嘆了口氣,莫葉掐滅心中那個總是會不知不覺牽扯到挖墳之念的想法,並開始無聲誦唸乾照經經義。
她曾聽說,世間最枯燥的文字,是佛經。只有得到僧人,才能在那些如枯柴一樣的文字裡。汲取妙義。只有心空念滅的人,才會枯禪坐老。
世間也有奇人,心在俗世卻能一朝悟道,但這種情況大多數時候都是片面的,在一寺的佛經面前,尋常人終是難以忍受,念不了幾頁就要神遊太虛、瞌睡連連。
莫葉便是受了此法啟發,自創了一種唸經催眠法,不過她唸的不是佛經。而是乾照經要義。
三年前抄的那份乾照經要義早已被她付之一炬,為了防止遺忘或疏漏,除了在焚燬之前牢牢背誦,在之後的兩年多時間裡,她平時也沒少誦唸過。
其實憑她的記憶力,背誦過的文字已能記得很牢了,只是她認真聽從了伍書地建議。對於這種嚴謹、大成的內功經義,每一個字都是創造它的高人殫精竭慮所得,練習者必須做到一字不少、一字不漏,她當然不會怠慢,不敢不敬。
不過,如果伍書知道,自己的仔細叮囑被莫葉拿來這麼“用”,不知他那張異於常人的殘臉上,會流露出怎樣的表情?
好在。這麼個念法,總算是讓她在一個時辰後睡著了。
……
良好的作息時間、以及自己積年累月的對這種好習慣的堅持執行,讓莫葉的大腦中彷彿塑了座時鐘,儘管只安睡了半宿,但在清晨時分,她還是會準時醒來。
儘管神智中還能感覺到些許睏倦,但莫葉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縱身一躍,倒掛房梁一刻時,聽著隔了一道院牆外書房偏室那座晴雨時鐘敲了幾下,她才輕輕落下地。腦子裡有片刻的顛倒混沌,之後則是一片清明,那點睡意一掃而空,她才穿好外衣推門出屋。
兩年前,剛剛接管完舅父名下的全部產業,並推進正常運作之時,阮洛便著手實現了舅父未完成的一個心願。為白桃正名,立其為舅父義女。此後不久,因為葉府的事,葉諾諾、阮洛、莫葉三人又重新燃香結拜一次,既是方便阮洛時常來往於宋宅、葉府之間照顧,也算是把之前半開玩笑半當真的事情認真定下來。…
從那時開始。白桃和莫葉就不再住那處丫鬟們住的院子了。阮洛派人把宅中原定為女眷居住的區域稍作修整,分出兩處獨院,分別給了白桃和莫葉。
其實這樣也好,倆人各自多了些私人空間。
特別是莫葉,練武的事一直瞞著阮洛,並且她自己也漸漸發現,隨著體內經絡中運息積年累月的積累流暢,若她肯留心,在面對身懷武藝之人時,她能感受到對方體內氣息的節奏。她以此逆推,便有些認為,自己在別人眼裡,恐怕也是如此,這一設想也在伍書那兒得到求證。因而她較早就開始學習散卸精修內功者容易體現在呼吸節奏中的特徵。
如果沒有獨院為隔,給自己留一點私人活動空間,每天這樣提放一切,是容易讓人精神崩潰的。
分了獨院居住後,每天早間,莫葉與白桃少有再像以前那樣結伴一道去服侍阮洛早起的瑣務了。
一來因為兩人分住的院子隔了一段距離,早上時間寶貴,這麼來回一趟只為約在一起走一段路,著實有些浪費。在相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