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讓施國平幾乎當場要發作了。但是他眼睛轉了轉,立即轉向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年輕人道:“白經理,這就是我常提起的麻水鎮副鎮長蘇望,你看,是不是很年輕?”語氣中無比的恭敬。
“真的很年輕有為啊。”年輕人抬起下巴,微微點了點頭,從骨子裡透出一種高傲。
“謝謝!”蘇望微笑著點點頭,抬腿便準備走上樓梯,施國平卻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介紹道:“這位是縣木材公司的白兆偉經理。”
白兆偉,不是肖萬山提及過的縣委書記白少雄的兒子嗎,原來施國平攀上這條粗腿了,難怪如此趾高氣昂。這個時候,蘇望也明白全勝利這邊當初為什麼會同意施國平回麻水鎮當副鎮長兼黨委委員,估計是這個白兆偉居中斡旋。
“歡迎白經理來我們麻水鎮。”蘇望熱情地伸出雙手,白兆偉淡淡地伸出一隻手,和蘇望的手稍微接觸一下便收回去了。
“夏書記,劉副鎮長不在家嗎?”按照分工,劉連生分管林業。
“劉副鎮長下村指導春耕工作去了。”
“哦,這樣啊,白經理,那你先坐一會,劉副鎮長應該很快就回來的,我先去忙了。”蘇望打了個招呼便繼續上樓走了,剩下施國平白著一張臉在那裡喘氣,而白兆偉則很有興趣地看著蘇望的背影。
到辦公室坐了十來分鐘,突然聽到施國平那微尖的大嗓門,“安老闆,展老闆,總算把你們盼來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嶺南富源木業有限公司的安老闆和展老闆,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提起的我們縣木材公司的白經理。”
“白經理你好!”一個帶著濃濃荊北口音的人驚喜地招呼道,接著另一個人也開口了,也是濃濃的荊北江夏口音。
“走,去會議室談。兩位老闆,今年在金寶洞收了不少好木材,又賺了一筆吧。”施國平的聲音接著傳了上來。
“哪裡哪裡,還是諸位朋友的幫忙。”聲音慢慢地變低了,蘇望也聽不清楚了。
金寶洞收木材的,荊北佬,蘇望不由笑了,施國平呀,我還正愁找不到你的把柄,想不到你今天自個送上門來了。
中午,蘇望擰了瓶酒和兩斤滷肉去了肖萬山的家。
“肖叔,今天剛在鎮政府大院遇到施國平了。”坐下來吃了幾口飯後蘇望開門見山道。
“那隻白眼狼,現在有白兆偉撐腰,越發地不可一世了。”肖萬山用鼻子哼了一聲。
“肖叔,我看他們倆好像在跟兩個荊北佬談有關木材的事情,這兩個荊北佬什麼來頭?”
“兩個做木材生意的,兩三年前就來過,只是待了半年又走了,去年上半年又過來了,應該是施國平搭的線,他不是在麻水鎮當過林業檢查站站長嗎,認識山裡一些人。聽說收了木材往嶺南發,很有錢,收的價格也比別人高一點,而且他們在金寶洞專門有個收購點。”
蘇望心裡有底了,荊北佬,在金寶洞收木材,這施國平真的也牽涉在其中。
“肖叔,他們談什麼生意?”
“我聽人說,縣木材公司不是要獨佔進山收木材的權力嗎?白兆偉想和他們一起合作,成立合資公司,以收購權做股份,一起往嶺南賣木頭賺錢唄。”
“哦,這樣。肖叔,你放心,這木材收購權他們吃不下的。”
“小蘇,你難道聽到風聲?”肖萬山驚喜道。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看他們夠玄。”
“管他呢,”肖萬山最後搖搖頭,“現在我把精力放在二頭村的耐火材料廠去了,木材生意慢慢會讓別人接手了,我管他怎麼折騰。”
週三上午,蘇望去了文化站,將改變的新計劃告訴了胡大為。
“蘇副鎮長,這臨時變動,恐怕不大好吧?通知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