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斷了他們的生路,相反是在為他們著想這五座小煤窯開辦至今,已經累計出了十一次事故,死亡人數五人,傷殘人數六人這五座小煤窯不是村民們的聚寶盆,反而是奪命坑而且縣裡不會把煤窯一關了事,縣委和政fu正在積極為相關村村民們和荷『huā』坳鄉其它村尋找的致富『mén』路”
對於蘇望的苦口婆心,樊昭增是半句也聽不進去這場場面上的官話他不知道聽過多少回了,到時縣裡把五座小煤窯一關,拍拍屁股走人,到時候挨村民們罵的卻是他們這幫鄉黨委和政fu的領導,你蘇大縣長屆時坐在縣大院辦公室裡,一星點口水沫子都沾不到可一旦發生什麼“大事”,縣裡批評得還是荷『huā』坳鄉一幫子人
“蘇縣長,我們荷『huā』坳地處偏遠,百姓們的思想工作不好做,而且我們鄉政fu的人水平又偏低,恐怕難以承擔這樣的重任,所以還請縣裡派工作組下來指導我們工作”樊昭增沉默了十幾秒鐘開口說道
會場裡出現令人窒息的寂靜,很多人微張著嘴,滿臉驚訝地看著樊昭增這個老樊,還真是吃了豹子膽,居然敢這樣變相地頂蘇縣長這位蘇縣長雖然年輕,可在渠江縣也待了快兩年,手段和名號大家也是知道的,載在他手裡的科、股級幹部加在一塊都可以把荷『huā』坳鄉黨委和政fu配齊了老樊,難道你真的以為蘇縣長在上次縣常委會上受挫就變成了“病貓”?還是有別的人在給你撐腰?
大家在心思各異地想著,蘇望看了一眼樊昭增,又掃了一眼現場,知道這事不能再這樣擰下去,否則這會就算是白開了
“工作組縣裡肯定會派下來的,但是各鄉鎮黨委政fu必須承擔起自己的職責來老樊,荷『huā』坳鄉的情況會後再談,現在繼續會議”
接下來的會議開得『bō』瀾不驚,雖然任務都佈置下來了,而且各鄉鎮和各部『mén』負責人也都諾諾唯唯地應了下來,但是大家都在等待著,看樊昭增這個“大刺頭”最後是怎麼樣一個結局
“老樊,坐”蘇望揮揮手,示意樊昭增坐下
不要看樊昭增在會場上無畏無懼,但是坐在辦公室,單獨面對著這位年輕地縣長,他心裡還是有點在打鼓在荷『huā』坳鄉,說話算數的是黨委書記華寶泉,他是戴黨生的人,才三十出頭,以前是荷『huā』坳鄉黨委副書記,傅剛“大整頓”時運氣好逃過一劫,戴系“反攻”時被推上了現在這個位置,算得上年輕有為,前途遠大而樊昭增則是在下面鄉鎮苦熬了二十多年才到了今天這個位置,而且學歷不高,再上一步已經是很難了所以在華寶泉的挑唆和承諾下,樊昭增牙一咬,幹出今天這種事情來了
“老樊,我看過你們荷『huā』坳的報告,你們年年打報告說鄉里幾所小學的校舍已經破爛不堪,要求縣裡撥款修繕,還拖欠了民辦老師近一年的工資,也要求縣裡撥款進行補發”
蘇望突然轉移話題讓樊昭增心頭一緊,連忙小心翼翼地答道“蘇縣長,我們荷『huā』坳鄉底子薄,經濟基礎很差,每年的財政收入僅夠維持,所以只能向縣裡申請,請求撥款”
“你們荷『huā』坳鄉有一座,其它小學兩座,公派老師五人,民辦老師十四人,每年需要經費五萬餘萬”蘇望看著手裡的報告,不急不緩地說道,“那你們荷『huā』坳鄉以前有沒有收取礦產資源補償費?”
蘇望的問話就像是滾雷一般在樊昭增心頭炸響,半晌都答不出一個字來,蘇望看著他,繼續說道“根據國務院和省裡的規定,各鄉鎮徵收的礦產資源補償費返補百分之四十用作當地的教育費用,這些年你們荷『huā』坳的補償費加上縣裡的撥款,怎麼連三所小學都維持不下去了?”
樊昭增不知道如何回答,回答荷『huā』坳鄉有收補償費,那麼鄉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