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逍忙站起身子:“啊,原來是周老先生,久仰久仰”
周壽昌微微點頭,“呵呵,葉公子,快來坐!”
葉逍道:“久仰周先生大名,不想今日得會與華陰,實乃萬幸啊,上次江南未來得及拜會,葉逍告罪了!”
“不敢,葉公子客氣了!”周壽昌笑道。
葉逍再問:“敢問周先生,為何成此淒涼之詩?”
周壽昌嘆了口氣道:“淒涼,此詩之淒涼尚不及我心之萬一啊?”
“此話怎講?”葉逍追問。
周壽昌凝神望著外面飄落的雪花:“唉,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在下雖然一介書生,但是時感生不逢時,時運不濟,空有滿腔的抱負卻無處其實這些話是我不應該說的,但是我知道葉公子的身份,現在朝廷中奸臣當道,徽宗皇帝又信任妖邪魔道,整日的念:太上老君急急如率令,根本沒有把黎民百姓放在心上,只知道自己享樂,不顧我們百姓的死活,還妄動兵戈遠征西夏,雖然打了勝仗,但是受苦受難的還不是這些老百姓,只可惜了我們這些文人卻不能幫的上一點忙,唉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我屢次進言不僅不為採取反而一下子給貶謫到了雲南,此番回來,卻見到北國飛雪,濁酒淒涼,又想到西嶽華山,自古華山一條路,更加覺得我大宋的命運坎坷,四下裡強敵虎視眈眈,什麼時候才能揚眉吐氣呢,換做是誰,在外面呆的久了,都會做古,我也不例外,沒有能力救國救民,所以此時回來早就忘記了原來中原春天的樣子了,現在都飛起了雪,唉”言語中滿是淒涼。
葉逍見這周壽昌滿是憂國憂民,卻感到無可奈何,遂問道:“可是您這次不走官道,怎麼卻來了陝西呢?”
周壽昌端著酒杯道:“哦,這呀,我上次去雲南,就是從這裡去的,因為我當時被貶,在華陰身無分文,我又是一介文人,正在無能為力的時候,險些餓死在華山腳下,正是這裡的黃大善人救了我,並給了我遠赴雲南的盤纏,我才能活到今天,所以我才故意繞道而來看看黃大善人!”
葉逍連忙問:“黃大善人,哪個黃大善人?是華山腳下的黃天賜嗎,門口有兩個大石獅子,大門上由華陰縣令親自手書的孟嘗之風那裡嗎?”
周壽昌一驚:“哦,你認識他嗎?”
葉逍忙道:“哦,不,不我聽說過,你說的這黃大善人為人到底如何呢?”
周壽昌對著葉逍嚴肅道:“他是我生命中的大恩人,而且他不僅樂善好施,而且經常幫助華山周圍的窮苦百姓,雖然富庶但是卻心存仁德,但凡百姓和江湖人士也好,只要來到華陰都會來與黃大善人一會的,不吝賜贈盤纏,愛交各路朋友,但凡認識黃大善人的,都會說好,所以當地老百姓一起到華陰縣請願由縣令手書孟昌之風啊!”
葉逍心裡一陣詫異和猶豫,可是那丐幫的姓羅的香主卻為什麼說他為富不仁,魚肉鄉里呢,到底誰說的對呢,看來一定要自己親自去看看了!
周壽昌問葉逍:“葉公子何以至此呢?”
葉逍吞吞吐吐道:“哦,我我奉父親之命來陝西找尋失蹤的靈鷲宮的弟子!”
周壽昌只是笑了笑:“恩,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葉逍搖頭客氣之後與周壽昌告別各自回房,夜,葉逍想,萬一那幾名丐幫的弟子真的去對那黃大善人不利怎麼辦,於是並不休息,簡單換了套衣服是趁夜色出門,也不用打聽道路,徑直是奔了華山而去。
雪彷彿比傍晚下的更大了些,葉逍走的很慢,順著前往華山的道路沿途找尋著那家大家都知道的門口兩隻大石頭獅子和門上一塊寫著孟嘗之風的匾額,那家正是他所要找的人家。
走了有小半個時辰,終於到了一座很大的莊園前,葉逍轉身走到正門,雖然沒有月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