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卻是直接看懂了,點頭表示是的,搖頭表示不好吃,唉,她很有挫敗感地看著桌上的粥和小菜,愁眉苦臉地想,想要做吃食,首先就得是有色香味,東西不好吃自然就難招來客人。
栓子見荷花情緒低落,又覺得自己剛才表達的太直白了,撓撓頭說:“其實別的倒是沒什麼,只是粥裡菜裡幹嘛非要放藥材,吃在嘴裡總覺得自己是在喝藥,就怎麼都不想吃……”
“行,姐知道了,跟你二哥走吧”荷花點點頭,打起精神收拾了桌上的東西,這條路走不通就再換別的試試,沒必要這麼快就洩了氣。
荷花這頭還沒研究出滿意的成品,方氏已經託人捎信兒回來說城裡的鋪子已經結束掉了,孫建羽也沒有為難,很爽快地就終止了契約。博榮和巧然幫著方氏把許多東西運回了齊家村,懷孕快五個月的小秀也被接了回來,方氏還要再回城裡去照顧博榮,畢竟很快就要秋闈了,讓她回村裡她也放心不下。荷花每日陪著小秀,日子倒是也一下子忙碌了不少。
七月半全家人都回來祭祖,祝老爺子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唸叨:“祝家列祖列宗在上,保佑博榮此番得以高中,光宗耀祖。”
事後荷花問博榮,當時是個啥心情,博榮有些無奈地苦笑道:“就覺得老大一塊石頭壓在了心頭上,生怕自個兒……”
“還沒考就說喪氣話。”荷花嗔了他一句,“退一萬步說,考不上又能咋地,你又不奔著做官使勁兒,擔心個啥?”
“若是能中了舉,咱家的地就都不用叫地租賦稅,就能光宗耀祖,爹孃出門都有人給行禮,誰見了不得恭恭敬敬的……”博榮一口氣說道。
荷花伸手遞上來一碗蓮心茶:“嗓子都啞了還說呢,心裡堆著這麼多事兒,能不跟大石頭似的壓著嗎?要我說你就是想得太多,牙一咬心一橫,有啥可擔心的。大嫂這回有身子跟上次懷著寶兒不一樣,鄭大夫說估摸著許是個男孩兒呢,你馬上就要兒女雙全了,得做個好榜樣才行。不然我以後就得抱著我的大侄子說,侄兒啊,你長大以後可得好好讀書,可不能學你爹那慫樣子……”
“還慫樣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吧”博榮反手摟住荷花的腰,一用力把她整個人橫著夾在了自己腋下,甩了幾圈才放下來,看著頭暈眼花的荷花壞笑著說,“現在看看咱倆誰是個慫樣子?”
小秀站在門口,看著兄妹倆在院子裡笑鬧,手撫在已經圓滾起來的肚子上,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
鄉試是在八月裡,全家人對這個日子又愛又怕的,也不知到底是盼著快些到來好結束這種煎熬的好,還是盼著晚些到來讓博榮再多背幾頁書的好。不過不管是喜歡還是討厭,也終究有要到來的一天。
鄉試要到省會的貢院去考試,共考三場,每隔三天舉行一場,每場考三天,時間是八月初九、十二、十五日,書院八月初就給應試的學子放了大假回家,方氏在家裡敲定了,祝永鑫和自己領著荷花一起去陪著博榮考試,也豁出去住客棧花錢了,至少得去有個照應。
荷花卻十分擔心地說:“即便咱們現在就去,那客棧怕是都訂不到房間了吧?整個道府的學子都去貢院考試,家裡有錢有權的多了去了,哪兒還等到咱們去找地方住?”
“這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建羽家在那邊城裡有房子,月初就已經派人去打掃清理,錦棠也跟我們一道,足夠住得下了。”博榮的話打消了方氏的顧慮,她便收拾了許多東西,套了家裡的車,說是等初五就得趕緊去,去了還要適應水土、準備吃食什麼的,去晚了是要來不及的。
初六這日晚上荷花就稱了大米泡在水裡,直泡到第二天晚上,又煮了一鍋白米飯,摻在一起細細地磨成漿狀,給博榮,齊錦棠和孫建羽每人烙了二斤白米麵兒煎餅,這什物比那些餅子餑餑來的實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