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祝頭頓時就怒了,這幾年家裡順順當當的,他已經好幾年都沒有發過脾氣了,如今見博凱居然敢對楊氏動手,心頭火起抄起掃炕的笤帚,朝博凱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
可是如今博凱現在已經是個小夥子了,雖說算不上膀大腰圓,但是滿心惱火的他也不肯由著老祝頭繼續打下去,抬手抓住了笤帚就搶了過去。
祝永鑫本來是去檢視荷花有沒有事,一扭頭見博凱搶了笤帚居然想要朝老祝頭打下去,上前抬腳把博凱踹得後退了幾步,衝祝老大吼道:“大哥,你是死人啊?”
這一切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和迅速,祝老大這會兒還呆呆地坐在板凳上,端著手裡的飯碗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這些天兒子在家雖說也沒給 過他什麼好臉色,但畢竟還算是十分安生,今天還答應了來老院子吃飯,他吃飯的時候還是滿心的歡喜,覺得畢竟還是血濃於水,跟兒子的關係肯定能慢慢地恢復,但是他這會兒已經想不明白了,為什麼事情突然就急轉直下的變成了這樣。
博凱穩住了身子就又朝祝永鑫衝了過來,嘴裡罵道:“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不是,你兒子已經很有本事了,唸書也好,也娶了媳婦,我都已經不能去參加科舉了,我不過就是想娶了香草好好地過日子,你咋還要跟我過不去?”
祝永鑫天天下地幹活兒,不管是力氣還是什麼,博凱都遠遠不是對手,頓時就被一拳打到了一邊去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博凱,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乾的那些好事兒家裡已經不跟你計較了,如今你倒是還不依不饒的,先不管你讓你母親舅家去給你提親算個什麼破事兒,人家香草壓根兒就沒看上你,根本就是不答應,跟我家有個球的關係,我如今看見你就鬧心,你少給我找事兒,不然我今天就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你胡說八道”博凱聲嘶力竭地衝祝永鑫喊道,“肯定是你們從中作梗的,不然香草不會不答應的。”
“正常人家誰放著自家長輩不去說親事,找孃舅家去說,你讓人家怎麼想,人家若是把閨女嫁給你了,那是算老祝家的媳婦還是算老李家的?有本事你改成姓李再去提親,別還頂著祝家的姓不幹人事兒”
屋裡整個兒亂成了一團,博凱和祝永鑫扭打在了一起,祝老大這會兒才起來拉架,博寧和栓子圍著荷花急得團團轉,楊氏忽然尖叫一聲:“爹,你咋了,爹?”
老祝頭急忙回頭,見祝老爺子已經歪在炕上不省人事,自己連滾帶爬地上了炕,“爹,爹你咋了?”然後朝地下還揪在一起的幾個人罵道,“**,我真是生了一群畜生,還不趕緊去請郎中來”
博榮跑著去叫了郎中回來的時候,博凱已經不知所蹤,荷花還在炕稍蜷著身子,也瞧不清楚臉色如何,博寧和栓子圍著她不知在說什麼,祝永鑫和祝老大在屋裡一東一西離著老遠地蹲著,老爺子已經被安置地躺下,楊氏坐在老爺子身邊抹眼淚,老祝頭坐在炕裡氣得直喘粗氣。
郎中先去給老爺子把脈,兩個手倒替地摸了摸,稍稍鬆了口氣道:“還好,不過是一時間氣急,痰迷了心竅,我開個方子吃幾副藥就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畢竟是年紀大了,還是得小心地照顧才行,最要緊的是不能再惹他生氣了。”
博寧從郎中進屋就一直盯著他,一直忍到郎中給老爺子看過了,忙嚷道:“快來給荷花瞧瞧。”
郎中見荷花蜷著身子似乎還有些發抖,滿頭滿臉的汗水,也不敢怠慢趕緊過來搭了脈,見荷花神志還清楚就問:“荷花,你哪兒不舒服?”
荷花費力地搖搖頭道:“沒啥,我撞了肚子一下,應該沒事兒。”
郎中的神色卻凝重起來問:“撞了肚子,是咋撞的?撞得重不重?這事兒可大可小的,馬虎不得的。”
屋裡的人頓時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