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接你去家裡養著傷了,你如今腿傷得這麼利害,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再進山,荷花說你家糧食和菜也都沒多少了,留你在家餓死啊?”
“祝二叔,我身上還有錢,我到時候自個兒去買糧就是了。”良子連連擺手道,“我就不去麻煩你們了。”
“胡說,你這連下地都不能下了,你去買的什麼糧食?”祝永鑫斥道,“算了,你若是當真不去,那我也不好勉強你。”
良子剛鬆了口氣,卻聽祝永鑫又道:“那就讓荷花自個兒回家,我在這兒照顧你就是了。”
最後良子著實是拗不過祝永鑫,荷花又來幫忙說話,只得收拾了幾件兒衣裳,由祝永鑫揹著去外頭攔了車,直到傍晚才到了齊家村村口。
方氏尋思著這父女倆一去就沒個影子,心裡本來就還惦記著,小秀見天色已經快黑了,便過來問:“娘,咱做飯不?還是等爹和荷花回來再做?”
“啊?”方氏回過神兒來,扭頭瞧博榮和博寧一人一本書對坐在炕上看書,芍藥和茉莉一個打絛子一個做繡活,可又見栓子捂著肚子趴在炕上,一瞧就是早就餓了,但還乖巧地沒有吭聲,便道,“肯定都餓了,做飯吧,不等了這爺倆一出去就沒個時會兒的,等回來再給他倆熱熱就是了。”
“行,那我在鍋裡給爹和荷花留點兒。”小秀說著就去添柴。
方氏也挽起袖子準備做飯,茉莉見狀也出來幫忙。
幾個人正在灶間忙和著,就聽見院兒裡傳來了聲響,方氏便道:“這一準兒是回來了,若是外人大黑就該叫了。”
栓子跳下地道:“我出去瞧瞧。”還沒等他穿好鞋,荷花就推門進來道:“娘,良子哥受傷了,我和爹瞧著他自己在家沒法子弄,便給接回來了,在咱家養傷,爹先把他背去博寧那屋了。”
方氏聞言忙在圍裙上擦乾手上的水珠,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這可怎麼話說得,傷著哪兒了?嚴重不?叫郎中看了沒?”
她邊走便問,都到了東廂的屋裡了,這話還沒說完,荷花跟在後頭便笑著說:“娘,你的問題這麼多,我都回答不過來了,你自個兒瞧瞧就知道了,傷在了腿上,流了老多的血,當時老嚇人了,良子哥還逞能說自己行,硬是不肯來呢”
方氏聞言朝良子嗔道:“你這孩子咋恁倔的,你傷著了我們若是不知道便也罷了,這都正好撞見咋還能丟你自己在家,你二叔這事兒做得多,若是沒把你接過來,我肯定得罵他。”
“那是,要不我咋好說歹說,生拉硬拽的也得給帶回來呢”祝永鑫喘勻實了氣兒才道。
“我娘這還是好的,只是罵我爹幾句,若是讓祖爺知道了,還不得拿柺杖把我爹一頓好打?”荷花在一旁端了溫水進屋,尋了條新毛巾道,“良子哥先擦擦臉,我瞧著是快要開飯了,你就安生地在炕上坐著,等會兒我讓大哥和博寧來陪你一起吃飯。”
話音未落博榮和博寧就都端著餑餑和碗筷進來了,博寧道:“切,還用你叫,我們知道良子哥來了,自個兒早就惦記著過來了。”
“好,好,算我多事還不成,你吃完了飯去給祖爺那邊送個信兒,不然又該怨咱們不告訴他了。”荷花見博榮和博寧都過來了,便拉著方氏道,“娘,走,咱也會去吃飯了,你站在這兒都把良子哥瞅的坐不住了。”
博寧吃過飯跑到老院子去送了信兒,老爺子便急著說要過來看看,老祝頭和楊氏都攔著,說黑燈瞎火的,要看也明個兒在去看,再說哪裡有長輩大晚上去看小輩兒的。
祝老爺子氣道:“良子當初救了我,那是救命恩人,有啥個輩分不輩分的,我去看看能咋地?”
楊氏見老爺子動了氣,忙軟和下來勸道:“爹,你誤會我們的意思了,不是說他是晚輩你不能去看,只不過你大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