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在他們的懷抱裡掙扎扭動著,臉上有一絲不耐煩,他力為自己辯解著,“我只是看了一眼樹上的骷髏而已,真的沒有被迷惑住,那個骷髏還朝我打招呼咧。”
除了魔族人的骷髏兵團因為被注入了魔靈才會動彈,這世間哪有其他的骷髏還會動呢。
孩他媽這時突然緊張的哭了出來,這孩還在胡言亂語,這肯定是被魅魂樹亂了神智,看到越來越近的男人,她閉上哭的通紅的眼睛,不忍再看接下來的一幕,孩的父親從組長那裡要來一根銀針,他從後邊摟住孩的頭,咬著牙用力將銀針插進了孩的後腦勺。孩剛才還在歡快的向別人描述那會動的骷髏,全然沒有意識到即將來到的危險,後腦勺一陣劇痛,他翻著白眼暈了過去。孩媽的哭聲頓時壓抑不住響徹了雲霄,驚的遠處的魅魂樹的花朵都撲簌簌掉了幾朵。
那夥人漸行漸遠,偶有一兩聲尖銳的嘈雜聲傳來,驚的蘇沫顫抖不已。
魅魂樹的枝條又悉悉的纏繞了過來,那幾根枝條小心翼翼的在她附近打著轉,但是每次,都在離她五米遠的地方謹慎的停住了,似乎她這裡有一種讓它畏懼的力量,它只敢讓自己最有力的攻擊的武器在安全的範圍裡徘徊。
最近幾天,蘇沫已經會無視它了,既然她不敢過來,那正好稱了她的心,她也無需理會它。
只是……
蘇沫抬起手對著天邊正在燃燒的巨大的紅色火球動彈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清脆的斷裂聲,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痕從白森森的手指直接延伸到手背。
果然……還是不行啊……
身體不僅變成了骷髏,身體上比較脆弱的部位就連動彈一下都十分困難。
蘇沫垂頭喪氣的把頭抵在一根粗壯的樹幹上,這種頭朝下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雖然肉身已經消失了,但她潛意識裡依然有一種頭腦發脹的感覺。
這時,一根毒刺正緩緩的插入那骷髏的頭蓋骨處,毒刺的尖端將毒液送了進去,企圖麻痺住這個傢伙,然後一併解決掉她。
經過了這麼多天,魅魂樹的偷襲彷彿奏效了。
蘇沫呆呆的望著天邊的火球,她一動不動,這些表現正是中了毒的樣。
魅魂樹察覺到了那骨架的脆弱,心頭一喜,它揮舞著兩根粗壯的枝條蓄勢待發要來狠狠教訓這個不知好歹騎在他頭上好幾天的傢伙。
蘇沫感到一陣強大的力量波動從左側傳來,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她從恍惚中醒過來,並未驚慌,只是,她心裡忽然生出一種渴望,她的內心無比的**,想要向頭猛獸一樣用爪和牙齒解決掉眼前這個敵人。
說做就做,蘇沫踢掉纏在腿上的枝條,在這種既驚險又興奮的情緒裡,她完全顧不上脆弱的骨頭正在因為她的劇烈運動而生出裂紋。
咔嚓一聲。
骷髏一口咬掉魅魂樹用作攻擊的枝條,枝條上正汩汩冒出墨綠色的液體,灌溉進骷髏的嘴裡,但隨後,就立刻從骨頭的縫隙中流了出去。
骷髏雖然牙口鋒利,但是現在也頹勢居多,它的下巴,因為那劇烈的咬合力而幾乎要破碎掉了,看起來十分狼狽,無再戰之力。
魅魂樹整個樹身不住的抽搐了起來,它的那兩根枝條是全身上下最堅固的地方,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就連魔族人都得費無數的功夫才只能傷到它分毫而已,但是,如此堅固的武器,居然被這個貌不驚人的骷髏一口咬掉了一塊,怎能不令它心驚害怕?
它退縮了,打起了退堂鼓,它悉悉的收回攻擊,準備妥協,準備任由這個骷髏在它身上橫行,但是,已經晚了。
骷髏已經嚐到了甜頭了,空洞洞的眼眶中居然冒出了兩點綠光,即使她現在看起來那般狼狽,那般弱小,但是這一切也無法阻止她再